轉眼就到了開庭的時間,等阮馨來到法院,就看見外麵聚集了不少的媒體記者,目光微微一凝,這才開門下車。
阮馨一下車,立刻就被守在法院外的媒體記者們發現,一窩蜂的湧了上來,將她團團圍住,七嘴八舌的發問。
“阮總,聽說傷者是偷盜工地的鋼材才引發的事故,這件事是真的嗎?”
……
“阮總,對於貴公司此次事,請問你有什麼看法?”
……
阮馨麵不改色的麵對眼前的長槍短炮,從容若定的說道:“關於這次的事情,一直都是由公司的副總負責,我並不是十分的清楚,謝謝各位對本公司的關注。”說完在夜狼的護送下,快步走進了法院。
媒體的人自然不會想這麼輕鬆的就放過阮馨,畢竟她除了阮氏地產這一個身份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藍汐集團總裁夫人,自從藍恩表露了身份後卻沒有任何實際動作,而說好的分公司也毫無動靜後,A市所有媒體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但奈何他出現在大眾視線裏的次數實在是少的可憐,所以身為藍汐集團總裁夫人的阮馨,自然就成了眾媒體盯梢的對象。
早早等在法院內的納蘭珍琴見阮馨到了,忙起身走過去,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夫人,都已經準備好了。”
“恩!”阮馨虛應了一聲,走過去坐到沙發上,等著開庭,不一會兒,葉蓉也到了,看她一臉成竹在胸的樣子,阮馨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低頭小聲和納蘭珍琴交代著事情。
很快到了開庭時間,時隔三年再次坐上被告席的位置,阮馨的心情很複雜,三年前,她孤立無援的坐在這裏接受著審判,心裏的絕望無足險些將她逼瘋,而如今,她又坐上了這個位置,卻再也不是一個人,扭頭看了一眼坐在聽眾席上的藍恩和簡汐,對上他們的視線,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收回視線看著坐在身邊的葉蓉,張了張嘴又閉上,她還是什麼都別說了,等著看好戲就行。
葉蓉確實沒想到,對方會真的和他們對簿公堂,看著對方正在準備的律師,葉蓉心裏忽然有些擔心起來,扭頭看了一眼身邊若無其事的阮馨,目光閃爍了一下,轉身和律師低聲說起了話。
原告祁雲峰,坐在輪椅上被推進法庭,身後跟著醫生和他的家人,手上掛著點滴頭上纏著紗布,一看就不適合出庭,畢竟從出事到現在,也不過才大半個月,能坐在輪椅上保持清醒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們怎麼這樣啊?人都成這樣了,還要打官司!”
“有錢人不就是這樣?為了自己的利益,哪裏會管別人的死活!”
原告一出現,旁聽的觀眾就立刻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話語中多半都是對阮氏地產的指責。
砰砰砰……
“肅靜!”法官坐到審判席上,敲了敲小錘一臉莊嚴的開口,等整個法庭都安靜了下來,這才宣布道:“庭審現在開始!請雙方律師陳述案情。”
法官的話音剛落,坐在祁雲峰身邊,戴著一個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就站了起來,朝著法官陪審團還有旁聽觀眾鞠躬行禮之後,才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團,我是原告的辯護律師鍾佑威,我的當事人在七月二十四日替朋友到被告方阮氏地產開發的高檔小區四季天堂工地看守鋼材,不幸被垮塌的鋼材砸成重傷,出事後第三天,我當事人的兒子祁俊先生在家被一夥身份不明的人闖入家中打成重傷,至今昏迷不醒,五天前,被告方阮氏地產的副總經理葉蓉女士找到我的當事人,說他是因為偷盜四季天堂工地的鋼材造成了垮塌導致受傷,責任應該由我當事人承擔,並追究我當事人延誤工程的損失以及償還住院期間的治療費用,我的當事人認為被告公司有故意歪曲事實逃避責任之嫌,所以提起訴訟,希望法律能還他們一家人一個公道,法官大人,我說完了。”
鍾佑威陳訴完,禮貌的鞠躬行禮,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等著對方的陳述。
阮馨不著痕跡的瞥向葉蓉的神色,發現她緊緊的呡著唇瓣,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微微勾了勾嘴角,麵色絲毫沒有改變,繼續作壁上觀。
等鍾佑威說完,一直坐在葉蓉身邊的幹練女人站起身,同樣朝著法官陪審團微微鞠躬之後開口道:“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團,我是被告方辯護律師向昕,正如種律師陳述所說,原告並非四季天堂工地的工人,並且據我當事人了解,原告所謂的替朋友看管鋼材純屬子虛烏有,看管鋼材的人根本不認識原告,不但看管鋼材的人不人是他,四季天堂工地的工人也沒有任何一人認識原告,而當初公安局調查的事故原因已經明確的說明,堆放在一起的剛才之所以會垮塌是因為被人從中間抽走了不少鋼材,導致鋼材受力不勻而垮塌,原告既然不是工地的工人卻又出現在鋼材所在的地方,故此我的當事人有充足的理由懷疑原告是想借此訛詐我的當事人,法官大人,我陳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