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隊伍進入廬州府,城牆之上那幾個,因克扣軍餉,隻剩下老弱病殘的可憐的守軍,甚至連關起城門的時間都沒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隻軍隊,衝入了廬州府之中。
一隊白盔白甲的士兵,衝入了廬州府之中,讓李達震驚的是,當他們進入廬州府的時候,非但沒有受到什麼抵抗,反而剛剛進入廬州府,立時不知道從哪裏衝出了一大幫人,好似引路一般,大叫著帶著他們向著周府跑了過去。
李達終於帶著一幫人,將府衙包圍了,他騎在戰馬之上,看著府衙高大的門房,一時間馬香蘭的臉,不停在他眼前閃動。
“香蘭!我來救你了!”
忽然一聲爆吼,自他口中猛然爆出。
隨著他的大叫,小飛緊跟著也大叫了起來:“香蘭!我們來救你了!”
隨著小飛地叫起,整個千餘人的隊伍,也跟著大叫了起來:“香蘭!我們來救你了!”
一時間聲震四野,整個廬州府都被這滾滾聲浪充斥著。
……
廬州府之中,周槐壽臉色蒼白地坐在正屋之中,他聽見了屋外的聲音,本來他以為至少可以跟李達有一次談判的機會,這樣至少馬香蘭這張牌,他還能使用一下,可是沒有想到,李達居然直接帶著人衝進城來,把府衙給圍了。
“叫陳老來!叫陳老來!”
忽然周槐壽咆哮了起來,現在他心裏是真的沒底了,必須要找個能出主意的人,本來張士誠還在的時候,還可以找他,雖然很多時候,張士誠跟他吵架,和他意見不一樣的時候,還經常會頂撞他,甚至撇開他自己幹,但是至少他還不討厭,可是陳老就不一樣了,他承認陳老的智慧,確實要超過他很多,但是他很討厭陳老總是做出的那副洞悉世情,甚至還帶點鄙視的眼神。
隨著他瘋狂的大叫,一個同樣慌了手腳的家丁,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沒有一會陳老終於被他請了過來。
隻見在此時完全亂了的府衙之中,陳老依舊是一臉的淡然,眼神仿佛洞悉世情,連衣擺都沒有亂動哪怕一下。
他邁著四方步走入了房間之中,輕咳一聲,淡然開口了:“周大人,不用問了,現在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人交出去,他們的目標隻是為了要回那個馬香蘭,隻要把人交出去,再將稅率降低,大不了免稅,反正已經收了這麼多了,損失已經降到了最低,他們沒有了借口,至少保住性命,是沒有問題的!”
周槐壽猛然站了起來,臉上霎時間紅了起來,他顫抖著舉起一隻手,直指陳老的鼻子,顫抖地說道:“都是你出的鬼主意,我隻是想要離開這個廬州府,你就教唆我收稅跑路,還讓我綁架馬香蘭,現在民憤已經激起來了,大軍都已經在家門口了,你覺得我真的把人交出來,事情就可以解決嗎?”
陳老也不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輕輕展開手中折扇,在胸前搖了搖,開口道:“在下隻是謀士,所要做的事情,僅僅是幫助東家完成自己的願望,請您放心,依在下的話做,人們都是愚鈍且健忘的,隻要完成了他們的願望,他們沒了借口,很快這股力氣就能卸掉,他們不會再把我們怎麼樣,反正您是要離開這裏,這樣您就可以放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