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您說過,做為一名出色的殺手,是不可以有感情的。”黑衣人麵無表情,直視紅衣人。隻是,戲份沒有做足,他的眼睛依然出賣了黑衣人,他不自覺露出一絲蹊蹺的神情,他也在好奇,她現在是一個怎樣的小丫頭?當日一別,後來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事?
“……”紅衣男子無語凝噎,他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手下會將當年教育他的話反過來教育自己。不過,他也懶得計較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潛入皇宮,看看那小丫頭現在是什麼情況。這樣想著,他唇角一揚,紅袍一揮,消失在樓裏,黑衣人立刻明白,他去找那個小丫頭了……
“啊呀……”拖著長長的鼻音,沫小芸懶洋洋掀開被褥,太陽都老高了。她下意識地看了看身邊的被褥,那裏早已沒了人影,枕頭上隻留下一封信。沫小芸拿起來,瞥了一眼,信中簡短寫道:
朕最寵愛的芸妃:
朕去上朝了,桌上有你愛吃的糕點,記得讓下人們服侍你洗漱後都吃掉。
——你的丈夫留。
看著桌上的糕點,一向冷漠的沫小芸也止不住地一股暖流直湧上心頭,沒想到這個皇上不僅皮相好,心也很細,知道給她弄糕點,討她歡心。
就在這時,窗外的桃樹微微地顫動,引起了沫小芸的警惕。
“誰?”沫小芸眼睛一瞪,伸出手指飛速一彈,一個紅衣男子被無聲的點了穴,僵硬地站在那兒。
“幽夜笛?”沫小芸微微眯起眼睛,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他來這裏做什麼?
隨即,沫小芸軟軟的手指又是一彈,無聲解開了幽夜笛的穴道。而重心突然找回的幽夜笛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沫小芸,你果然還是嫁給了皇上。”幽夜笛有些失望,似乎並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她本性無拘無束,不該被關在籠子裏,與廣闊的天空相比,還是藍天更適合她。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算說對了一半,我的確是進了皇宮。可我不是嫁,而是娶!”沫小芸眼神直視幽夜笛,唇角一揚,他是她的男人,她才是真正“當家的”!
“什麼,你……你娶了皇上?”幽夜笛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自古以來,女子都隻是低眉順眼地出嫁,好的能找個知府嫁了,更何況,這個如今的一國之後竟說她娶了皇上?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說吧,你來這的目的是什麼。”沫小芸也不理會,開門見山的問道。她不信他是閑來無事,走親訪友“串串門”。
“隨我走吧。”幽夜笛歎了口氣,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皇宮比不得別的地方,就像是一個緊閉的籠子,被困在這,你也永遠找不到真正的愛情和你想要的生活。如果你隨我離開這,我會讓你像往日一樣自由,決不會束縛你。”幽夜笛一口氣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讓他感覺輕鬆了許多。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窺視朕的妻子?!”突然,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他們的對話剛好被退朝歸來的軒慕遙聽得清清楚楚,沒人可以和他搶皇後,沒有人!
“嗬,原來你就是皇上。”幽夜笛冷笑了一聲,那個搶走他心上姑娘的男人,原來已經來了。那麼,不如今天就來個了斷!“大膽,見到朕還不下跪!”軒慕遙大怒,除了沫小芸,誰不下跪那就是死路一條。
“哼。”幽夜笛眼皮掀都沒掀一下,冷哼一聲,向他下跪?沒直接拔刀就不錯了。
軒慕遙徑直走到幽夜笛身邊,四目相對,在空氣中擦出了火花,沫小芸聞到了空氣中強烈的殺氣。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不能配上小芸。”幽夜笛一笑,準備和皇上PK一把。“小芸也是你叫的嗎?”軒慕遙龍顏大怒,小芸可是他的專利,他一個普通人怎能隨意稱呼?
“嗬,我就叫了,小芸小芸小芸!”幽夜笛孩子一樣賭氣親昵地喊了幾聲小芸的名字,一臉得意地看著軒慕遙。
“你……”軒慕遙氣得說不出話來,竟敢有人挑釁他的權威?不想活了。
沫小芸在一旁靜靜看著,雙手抱胸,也不插話。她實在覺得好笑,這兩個男人就像在爭一根棒棒糖似的,還一個是當今皇上,一個是幽夜樓樓主。
“你什麼你啊?有沒有真本事,比一下就知道了。”幽夜笛不想再繼續廢話,他隻想帶走沫小芸,其他人,愛誰誰,閃遠點。
“比就比,你以為朕一再容忍你是怕你嗎,笑話!”軒慕遙緊抿薄唇,神情愈加嚴肅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