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麵的程冰聽到他竟然這樣誇下海口,猛的使勁拉他進屋,也不管他還是個傷員,而且一隻腳還腫的跟饅頭似的。
確定他進來了,她立刻發出河東獅吼的功力,“上官毓傑,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她的聲音震的玻璃窗都在發抖。
她不要他留在她的身邊,她不想他有危險,他到底知不知道啊!
“別壞了嗓子,你還要靠它賺錢呢!”他很正經地勸她。絲毫不理會她的怒氣。
啊啊,她會瘋掉的!如果再和他呼吸同一空間的空氣的話!
她得回房好好想想已成定局的事實。
他看著她疲倦的走回房間,心裏有點不舍。但是他也是逼於無奈才這樣做的嘛!她一開始答應讓他留下來不就沒事了嗎!雖然現在結果是一樣的。
終於到達目的的上官毓傑坐回沙發,小心地處理受傷的腳,如果等她出來再處理,他大概要痛死了吧!那個狠心的小女人呀!
看著英勇受傷的腳踝,他覺得很值得,因為他獲得了更大的戰利品。程冰把昏昏沉沉的上官毓傑帶到她租的小公寓,手忙腳亂地把他放在客廳唯一的沙發上躺著。
他一米八三的身軀太長了,隻能勉強地斜躺著。他不舒服地把身子擠來擠去,想找個舒服的姿勢。
廚房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她手腳麻利的端出一盆熱水放在茶幾桌上,在電視櫃的下層翻出藥箱,一切準備妥當。
她把熱毛巾擰了擰,小心地摖著他臉上的傷口。
“呃……”他微微呻吟了一下,可能是痛了吧。
看到他因痛而微皺著眉頭,她的手勢更輕了些,隱藏在蝶形眼罩後的靈眸時刻觀察著他的感受。
她自己可能不知道,她此時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個人看著自己最珍貴的寶貝一樣,是那麼專注,而且雙眼布滿了柔情。
處理好傷口以後,她到廚房倒出可以解一般**的草藥,小心喂完他後,她就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守著他。
她掀起衣袖翻看著自己的左手臂,發現肘關節處有道五厘米長的小血口子,周圍的皮膚還微微腫了,柳葉眉也皺起來了。
從沒在出使任務的時候出過差錯,今天卻因為分神而讓敵人有機可乘,弄傷了自己。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她一向都是膽大心細的人,也是對自己嚴格到近乎殘酷的人,不然,她怎麼在“域遠”集團裏生存。
她搞不清楚上官毓傑在她的世界裏有多重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乎他。隻因為拒絕了他的約會,就一整天心神不寧。上午在做實驗的時候還差點出了大錯。
她揉著眉心,看著眼前令她陷入困惑境界的男人,她忍不住仔細端詳他。
他有著深刻的五官,往上微挑的濃眉,銳利如鷹的雙眼,烏黑而深不可測,現在因為閉上了眼睛而掩蓋了他的桀驁不馴的危險氣息。一管筆直的鼻子下是抿緊的薄唇。雖然他說話的時候,總是一副花花公子的輕佻模樣,但她卻知道那隻是他的保護色。
他用不正經的調調,放蕩不羈的行為,同時又會夾帶冷酷氣息的感覺讓人承認他的存在感。但是她卻發現了他眼中的空虛,她不知道是什麼導致了那抹空虛的存在,她隻知道那空虛使她想去了解他的所有。
無論是她沒能參與的以前,抑或是現在的進行時。
她緩緩用自己柔嫩的小手輕撫著他的眉宇,一會後,雙手改為包起他的厚掌。
她細細地撫摸著他掌心的紋理,看著他修長的手指。這是一雙魔手吧,在他的操控之下,令多少人改變了自己的形象。難怪他開的“who are you——你是誰”時尚造型屋,短短兩年內就有了極大的名氣,還有電視專訪節目。
隻是他為什麼不回“域遠”集團幫他的家族事業呢?
又為什麼不肯向國外發展呢?
早在相親前她就去調查過他的基本資料,但是現在湧現的謎團有點讓她不知所措。
迷迷糊糊中她靠在他身邊睡著了,他身上散發的氣息讓她有安全感,這是她多年以來從來沒有過的。
看來,愛情的種子已經在心底悄悄的發芽了……
柔和的晨光投進來,視覺上的敏感刺激使上官毓傑慢慢睜開雙眼,輕搖依然沉重的頭,稍微清醒一點後,才看著眼前的陌生環境。
這是一間簡潔的小公寓,沒有複雜的擺設,隻是簡單的可以令人在這裏生活。
看來,這間公寓的主人是個不愛麻煩的人吧!
但是是誰把他弄到這裏來的,他最後聽到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喝止那幫黑衣男子,之後就不勝藥力昏了過去。
可是昨晚他在睡夢中感覺有人用手輕柔的替他處理傷口,那感覺很舒服,讓他都舍不得那人的手離去。
到底是誰呢?如果是那個女的救了他,那她為什麼要救他?
手邊的重量讓他的注意力轉移了方向。
他看到一顆小巧的頭顱緊靠著他的肩膀,烏黑的長發柔順的散在臉頰兩旁,雪白滑膩的如嬰兒般的肌膚簡直是吹彈可破,讓他的食指大動。當發現她依然帶著眼罩時,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那個礙眼的東西實在是影響了他欣賞可人兒的心情。
他知道她就是那個在“絕地”酒吧駐唱的“貓女”,沒想到他們那麼有緣分會這樣相遇。
竟然是她救了他,沒想到她那麼厲害能從四個大漢手裏救下他。
或者她不是一個簡單的酒吧駐唱歌手,越來越大的衝動使他想知道她到底是誰。
他的右手食指勾到了眼罩,正想一把扯下來的時候,一股力量製止住了他的企圖。
程冰的右手反扭住了他的手,力道剛好,既不會弄痛了他,他又不能掙脫。
看著搞破壞的小手,他的兩道劍眉不滿地挑了一下。
再看看小手的主人,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眼裏隱隱透露出一股斥意。
“幹嘛把自己漂亮的臉蛋藏起來?!可愛的‘貓女’!”上官毓傑帶著邪魅的笑容問她。
她不回答他的問題,表情僵硬地站起身。
“你能起來嗎?”她雙手抱臂,居高臨下的俯望著他,語氣冷淡而疏離,像是一個冷傲的公主。
“貓女,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可愛的女人,怎麼說話就不是那麼可愛呢?”他不理會她的不熱情,依然像個半調子在說話。
“你能起來嗎?!”她的語氣又冷降了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