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師嗎?”勾踐輕聲自語道,“那就有請各位到王宮殿前與我越國劍士比鬥,隻是,刀劍無眼,還望諸位手下留情。”
“多謝大王。”幾人抱拳行禮。
“請”
“請”
當一行人走到大殿之前的時候,那裏已經等著近二十名錦衣劍士,與公孫遠比過的柳恨吳也在其中,“柳兄難道還想再與在下較量一次?”公孫遠對著劍士群中的柳恨吳說道。
“那倒不是,公孫公子劍術高明,已非在下所能比肩,隻是柳某再與公子的比試中受益匪淺,所以還想向令師弟請教一下。”柳恨吳的語氣中毫無戰敗者的頹廢,令靜雅大為讚賞,因為隻有不徘徊於過往的失敗,並從中找到自己的不足的人才能在武術的道路上走得更遠。
“那恐怕要令柳兄失望了,我這位二師弟練得卻是拳腳功夫,恐怕不能與柳兄比劍了。”公孫遠佯裝無奈的說。
“那倒是真的有些遺憾了,不過我看公子的另外一位師弟身懷長劍,應該也是一個用劍高手,不如讓柳某先於那位小兄弟比鬥一番,開個頭,如何?”柳恨吳將目光瞄向站在燕子身後的靜雅。
“這”
“如此甚好,就讓恨吳與這位壯士比上一比,寡人正好有些劍術上的疑惑之處,要向公孫先生請教。”不等公孫遠想好如何回答,勾踐已經將比鬥定了下來。
“那靜雅,你就去和柳壯士比一比吧!”燕子見勾踐話已出口,自然不能反對,便對柳靜雅說。“恩,”靜雅應了一聲就向錦衣劍士們走去,“不行就認輸,”當靜雅走過燕子身邊時,聽到燕子說。
錦衣劍士們看到靜雅走來,除柳恨吳以外,其餘人齊齊向後退開,以騰出地方讓兩個人施展。
“許姑娘和公孫公子以為兩人勝負若何?”勾踐問。
“不滿大王,我等師姐弟四人雖出自一人門下,但師父所教技藝卻是各不相同,彼此也並未有以命相搏之時,故此,彼此之間的真正實力並不清楚,但小師弟入門較晚,應該與柳壯士實力相近吧,不然師傅也不會讓他跟隨我等下山。”燕子運起打太極的法門,對勾踐的問題含糊其辭。這時靜雅和柳恨吳已經彼此相對站定,眾人也停止了交談。
“在下柳恨吳。”
“柳靜雅”
“哦,原來還是同宗。”聽到靜雅也姓柳,柳恨吳語氣裏加進了些柔和。
“請”
“請”
話剛說完,柳恨吳便縱身而上,手中長劍也順勢而出,比之所日似乎略有所精,再看靜雅,劍不出鞘,隻使用劍鞘左右撥擋,轉眼間二人已經鬥了二十餘招,但靜雅的劍一直未出鞘。柳恨吳突然向後跳開,用劍一指靜雅:“閣下莫不是瞧不起在下,連劍都不肯拔麼。”
“壯士誤會了,不是在下不想拔劍,隻是壯士之劍過於鋒利,在下劍術又不比大師兄,隻怕斷劍而敗,隻好劍不出鞘,以抵壯士之利劍,並無輕視之意,還望見諒。”靜雅平靜的對柳恨吳說。
“這倒是柳某思慮不周,請大王準許靜雅兄弟借衛士之劍一用。”
“好的”勾踐應道。
於是周圍的錦衣劍士之中走出一人將劍遞給靜雅,而靜雅也將自己的劍遞給劉子烈。
“請”
“請”
這一次,兩人幾乎同時拔劍,然後鬥在一起,隻見錦衣劍士劍快而角度刁鑽,以刺為主,而靜雅則是劍勢稍平,隻是每在對方得意處刺向對手必救之處,所以雖比不上對方劍快,卻在出招的時機上勝過對方,如此兩人卻也鬥的勢均力敵。周圍的錦衣劍士原來臉上還有少許輕慢,現在也不見了蹤影。他們自從成為越王衛士,就與柳恨吳一同練劍,彼此也少不了比試一番,這柳恨吳原也不過一般,但是自從範大夫請來那個小姑娘與各衛士比劍後,柳恨吳的劍術開始迅速提高,如今已經在眾多衛士之中名列前茅,絕不出前五名之列,不想卻與那幾名來曆不明的武士中排名最小的一個鬥的旗鼓相當,那其他幾個人豈不是更勝一籌,想到這裏眾衛士不由得心中驚訝,卻不知他們的大王早已認定他們不是對方的敵手。
再說靜雅,一邊與柳恨吳比試,一邊暗暗觀察其劍法,發現與自己所想略有不同,因為好像對方的劍法中隻有劍招,卻無半點內力,更別說真氣,但卻隱隱形成了一些劍意,真實有些古怪,難到這就是以前的劍法。等到鬥了近二百餘招,靜雅發現柳恨吳呼吸有些變化,便放棄以前的平穩劍勢,陡然加快,柳恨吳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長劍離手,隻好向後退開,靜雅也不追趕,隻是將劍還鞘,對柳恨吳一抱拳,“多謝指教。”然後將劍歸還道謝。卻見柳恨吳站在當場,突然猶若失魂般緩緩轉身,向外就走,竟連向越王勾踐行禮都忘了。“大王,柳大哥他”公孫遠剛要向勾踐道歉,卻不想勾踐苦笑道:“各位壯士莫怪,恨吳總是如此,一有所悟便會扔下一切,忘記所有,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