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何去何從(1 / 2)

“謝謝。”公孫遠對著李娜說道。

“不需要的。”後者在回過神來以後說道,“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樣子啊。”

“謝謝你靜雅大哥。”雲翔看著麵前的靜雅說道。

“是你自己給了自己複活的機會,但是你的做法並不像個俠客,”靜雅說道,“倒像是一個儒家的義士。”

“有什麼區別嗎?”雲翔疑惑地說道。

“當然,”靜雅點點頭,“在我的世界裏,義士,以義字當頭,不論是否有武功,是否行走江湖,舍生取義、義不容辭,義士可以說是英雄的近義詞。而俠客則是以俠字為先,追求武道、行走江湖、鋤強扶弱、快意恩仇,更加的近於道者。”

“能具體一些嗎?”燕子也饒有興趣的問道。

“義士不講情,隻講禮、義、節、道,是儒家達則兼濟天下的思想的繼承者,而俠則是以情為先,兼顧道義,輕禮節,是道家人而能自足的思想的繼承者,義士好結交豪傑、扶助鄉裏,而俠客則是遊走四方、磨礪心智。”靜雅慢慢的說道,“比如說,如果一戶人家兄弟二人,弟弟誤傷與人,如果哥哥是個義士,就會公事公辦帶弟弟到衙門服刑,並親到傷者家中探望,而哥哥要是一個俠客,則會帶弟弟到傷者家裏賠禮,請求對方的原諒,如果對方依舊不能諒解,則將事情一力承擔。”

“那不是包庇嗎?”南宮嫣然說道。

“親我者我之父母兄弟,我亦親之;重我者我之宗族子侄,我亦重之;仇我者我之敵手必殺之;敬我者我之弟子徒孫,必以寬;貶我者欲阻我路必除之。這就是俠客,”靜雅說道,“俠者,自古皆道,以武犯禁者也,禁者,人之禁、國之禁、道之禁,凡阻我者,皆為禁也。所以,俠客為了追求武道,可以藐視人情,可以觸犯國法,甚至於攪亂天下。”

“怎麼可以這樣呢?”紀海峰說道,“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才是正道啊。”

“我說過,俠士繼承了道家的思想,易經有言,群龍無首,吉;俠者正應其道,俠者從不屈與禮法,因為禮法是古人所作的規範,是古人禁錮今人的牢獄;俠者從不屈與國法,因為國法是皇帝製定的規範,是統治者禁錮百姓的牢獄;俠者從不屈與常理,因為常理是天地製定的規範,是天地禁錮生靈的牢獄。不屈服於禮法,是俠者不以古人之法行事,這樣才可以突破現有的能力;不屈服於國法,是俠者不以君王之法行事,這樣才能保證自身的獨立性;不屈服於道法,是俠者不以天地之法行事,這樣才可以突破人類的極限,達到道的彼岸。”靜雅笑著說道,“禮法就一定是正確的嗎?如果是的話,那麼你們的時代為什麼又要提倡男女平等、提倡不體罰;國法就一定是對的嗎?誰敢說那些被行刑者都是惡人,而誰又能保證惡人一定會被法律製裁,更何況還有製定律法的人,人心總是難測,不論是誰,不論你的心有多麼的公正,都不能去代表其他人,在沒有別人的真心的委托下,一個人隻能代表他自己,而代表自己所建立的律法又有什麼公平可言;常理就一定是對的嗎?你們的世界不是推翻了無數的常理才形成的嗎?”

“這……那也不能恣意妄為吧?”紀海峰說道。

“什麼叫恣意妄為?”靜雅說道,“如果你的周圍都是與你有著相同力量的人,你敢恣意妄為嗎?如果你是超人,那麼就算是有法律,對你有作用嗎?禮法是讓一些人先天的掌握了一種輿論上的優勢,而國法則是讓一些人後天上的掌握了一種力量上的優勢,道法則是利用自己的表象將人的各種發展方向掩蓋起來。就像以前的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喪從子,就是在先天上給予了父親、丈夫、兒子一種輿論上的優勢,這種優勢甚至可以決定一個人乃至一群人的生死,比如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還有各個國家的律法,幾乎是嚴禁了個人擁有強力的武器,那麼這些武器掌握在誰的手中呢?國家,當個人和國家的利益發生了衝突時怎麼辦呢?爭鬥,而爭鬥雙方的實力要用什麼來展現呢?武器。一位偉人說的話是很正確的,‘槍杆子裏麵出政權’,所以曆來擁有著比國家更加強大的個人力量的俠,總是國家想要消滅的目標,即使是你們那個世界的國家,雖然提倡什麼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你們真的有為國為民的機會嗎?人都是自私的,隻有在力所能及的時候才會想到去幫助別人,失去了武器的人難道要赤手空拳的去和手執利刃的惡人爭鬥,那隻能是英雄做的事情,當然你有功夫也可以,但是如果對手手中的是你們世界上的槍械呢?如果對方有幾個人呢?我想大部分人都會緊閉雙眼雙耳,祈禱上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