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在孤王的王府中對王妃用刑,真是大膽!
“這是誰幹的?冥護衛,你說!”
“王息怒,屬下在蘭苑找到王妃的時候,王妃就已經昏迷不醒了。”帷簾之外,冥護衛謹慎回答。
“哦?蘭苑……”他可是最討厭恃寵而驕的女人!
“把蘭夫人和那些賤奴全部押到這裏來!”
“是,王!”冥護衛急忙領命。
“對了,順便讓園夫過來。”明空夜補充著說道。
隨即,明空夜又對刺蘭殿的奴才說道:“都給孤王滾出去!”
這些人都不敢怠慢,迅速的疾步而出!
流煙清發絲淩亂,衣衫破爛的昏迷在床上,身體上的傷痕格外奪目,俏臉上青、白、紅三色相間,薄唇蒼白,纖細的白臂露在外麵,上麵點點血紅。
明空夜仔細看著她這樣的慘狀,心裏麵便是更加的憤怒,緊緊的攥著拳頭,憤怒讓他的關節都泛白。
過了一會兒,一臉悠哉的園夫從殿外走進來,走入簾幕之後,掃了一眼流煙清,對北堂夜道:“這女人怎麼了?”
“你放聰明點兒,這是王妃。”明空夜糾正道。
“王妃?那不同樣是女人嗎?又不是陰陽人!”園夫狡辯道。
此時已經很憤怒的明空夜,自然沒有興趣和他鬥嘴,說道:“少廢話,快弄醒她!”
“這點兒小事兒,給她一個藥丸吃就醒了。”園夫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了幾粒藥丸給流煙清。
“這就行?”明空夜詫異。
“當然。”園夫說道。
“她還在發高燒,不用再看看?”
“你沒有要我給她醫治別的。”園夫無辜的說道。
明空夜更加不悅,說道:“孤王警告你,你再耍嘴上功夫,孤王剁了你的手!”
“你隨意,不過,隻怕我的手廢了,世上再無名醫了。”園夫十分得意的說道。
明空夜怒極,一拳頭捶向了園夫的腹部!
“哎呀!”園夫急忙捂住自己的肚子,沒想到整個小子竟然能夠為了女人和他動手!
“你救這個礙眼的女人幹嘛?還不如讓她死了!”
“孤王願意!多嘴!”
此時寢殿外腳步聲響起,是那些奴才和蘭夫人來了。
園夫皺了皺眉,轉身給流煙清把脈,又給她吃了些藥,看了看她身上的傷之後,又拿出銀針給她針灸。
蘭夫人走在前麵,然後是嬤嬤,再後麵是一群侍女。
蘭夫人領先跪下,此時園夫剛好從床邊離開,她和那群婢女都看到,這床上躺著的,原來是王妃!
這些人立刻變得十分害怕,嬤嬤和蘭夫人相視一眼,便低下了頭,她們都知道難逃此劫。
這嬤嬤是個忠仆,隻想著禍事是自己而起,自己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主子!
明空夜此時滿臉怒氣,看著這些跪著的人,說道:“你們知罪嗎?”
蘭夫人聽著這個十分清淡的語調,反而十分緊張,顫抖著說道:“妾……妾身知錯。”
“哪裏錯了?”
“妾身擅自扣押……王妃……”
“就這麼點兒錯?”明空夜語氣微變。
“妾身……還對王妃動刑……”回答的聲音更加顫抖。
這時嬤嬤搶先說道:“不是我們夫人的錯,都是奴婢的錯,求王不要責怪夫人!”
明空夜的聲音再度冰冷起來,吩咐冥護衛道:“把這個賤婢拉下去!”
隨即,這嬤嬤便被兩個侍衛架住。
“住手!王饒命,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自己不知輕重,不知道這是王妃,王不要怪嬤嬤!”蘭夫人急忙抱住嬤嬤,以免她被拖走。
此時蘭夫人主仆情深,眼淚簌簌而落。
“主子,都是老奴不好,害得您受連累。”嬤嬤的眼淚也不住的落,為蘭夫人對自己的恩情感動。
“嬤嬤,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蘭夫人說著,便轉身哀求的看著明空夜。
“好了!”明空夜不耐煩的說道。
“孤王懶得和你們囉嗦,王妃醒了她會收拾你們!”明空夜說道。
隨即,明空夜看向園夫,問道:“你是不是用錯了藥,怎麼她現在還沒醒?”
園夫此刻不願意理會明空夜,瞪了他一眼,悶聲道:“如果你不怕她死,你自己來治療!”
“孤王若是明白醫理,才不會求你。”
“明……”園夫剛要說些什麼,卻見到床上的流煙清動了一動。
“好痛……”
見到流煙清已經醒了,園夫得意的看了明空夜一眼,隨即將流煙清身上的銀針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