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王之曾經(1 / 2)

靈雪兒此時也站了起來,表情似乎顯得很平靜,慢慢的走向帷幕前一邊向亭台下那個穿著朝服的華麗男子看著,一邊喃喃道:“為了你我付出這麼多,那麼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要除掉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人。”

這一天,天氣有些陰暗,天上灰蒙蒙的一片,偶爾天空的幾聲轟隆隆的悶響讓人心裏感覺到煩躁,可是對於流煙清來說這種天氣卻令人感到舒暢,明明是要下雨的時候。

這些天流煙清一直呆在夜王宮中,倒不是自己想呆在這裏,隻是因為自己好似是被軟禁在這裏一般,每當自己和小綠踏出這夜王宮一步,那門外的連將軍便以個人安危著想硬生生的把自己‘塞’回了宮內,次數多了,也教人難免心生懷疑,但是還好,這空明夜最近好像一直在忙著後院那些士兵的事情所以無暇顧及自己,這倒也是一件好事,索性就一直呆在大殿的二層亭台上了,眺望遠處那繁華的街市和青翠的山林倒也感到有趣。

原以為之前小綠偷偷告訴自己,後宮每天會有眾多的嬪妃前來夜王宮求見空明夜這一根本不存在的,可是自己在這幾天卻真的見證了奇跡,自從靈雪兒蒙著麵紗進入夜王宮的那天開始,便陸陸續續的有其他宮的嬪妃每天在夜王宮門前走來走去,想要走進一點向裏麵觀察是不是夜王見著了自己,卻又一次次的被門外的士兵退了回去。

流煙清隻得歎息的搖了搖頭,自己伏在亭柱前沉思起來。小綠見著主子有心事,便從房內拿出一件披風蓋在流煙清的身上,繼而潛退了這亭台上的眾奴婢,讓其在樓梯下守候著。小綠也是最懂得主子的喜好了,不喜歡其他人見著自己深思的樣子。

一陣疾風惹得流煙清的發絲狂飛亂舞,自己這才回過神來,慌亂的整理著自己的頭發,卻聞著卻有些草藥的味道,流煙清好奇的在袖子上聞了聞,是淡淡的花香味道,並不是草藥,這可讓流煙清奇怪了,剛才還沒有的。

嘟著小嘴,柳葉眉緊鎖的流煙清倒是讓人覺得可愛,美中帶著些俏皮。

“風靈王國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虛傳,竟然連鎖眉的表情都讓人如癡如醉。”

一聲毫無預兆的男子聲音在風中傳來,流煙清嚇得趕緊倒退,沒有想到在這個古代也有人說話這麼漏骨的。

這個說話的男子立在亭台的扶手上,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輕搖著手中的羽毛扇子,正調皮的在扶手上走來走去。他身著一身綠色的袍子,在袍子的底部還被繡上了青草一般的細長的葉子,發髻上也被冠著一根長長的藍色冠帶,在其中還鑲上了一個大而圓潤的珍珠。這種打扮本是給人一種溫婉的感覺,可是卻被他臉上那俏皮的笑容打破了,竟然純淨的像是一個女孩子一般,閃爍如晨星般的雙眼熠熠生輝,不像是冰冷眼神的空明夜,倒是覺得有溫度的。

但是這身子卻如同被拉著的木偶一般,可以自由的在亭台的扶手上走動,正常人是不敢在這麼高的地方走動的吧,況且這裏是夜王宮,這身江湖打扮的是怎麼在這裏的?怎麼上來的?

流煙清本想叫喚著婢女和侍衛,但是這麼看著倒是覺得有些麵熟,好似在哪裏看到過。

大概是玩累了,這男子立即跳下來,向流煙清鞠了一躬誠懇道:“圓夫見過凜妃娘娘,之前我們見過一麵,沒想到現在凜妃娘娘的身體好轉的這麼快。”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救我的人。”流煙清驚喜道,但是一想到他是空明夜的友人便沉下了臉。

“先生好似對這夜王府很熟悉呢,竟然來去自如。”流煙清微笑著說道。

圓夫歎了口氣回答道:“哎,明夜他不準許我從正門進來,我隻得偷偷的翻進來了,這個人真是讓人擔心,不省心的小子。”

流煙清沒想到圓夫是這般話語,而且還親切的稱呼空明夜為‘明夜’。凡事在空明夜身邊的人要麼就是怕他,要麼就是恨他,怎麼會有這種會擔心空明夜的人?那種殘暴的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該有人這般對待他的吧。

大概圓夫猜到了流煙清在想什麼,便輕笑的接著說道:“明夜他現在依舊是個孩子,隻不過是在心裏築上了一堵牆罷了,對他來說時間隻不過是在治愈痛苦,可是他並不希望被時間治愈。”

流煙清不懂圓夫的話中含義,便回答道:“先生與夜王是多久認識的?”

“從小是一起長大的喲。”圓夫微笑道,“因為我是先皇在世時期、公主的兒子,不過在母親去世後我便沒了靠山,好在外祖母和皇上皇後疼愛我才免遭其他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