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煙清這才注意到空明夜還在這裏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便悻悻的回到沙發上坐了下來。以為空明夜會像以往那樣對自己發火,那殘暴的性子還動不動的出現,便說道:“這不能怪我,你們一個個的不把我這休息的地方給拆了心裏不安穩是不是。”
圓夫討好似的為空明夜捏了捏肩膀一邊說道:“好啦明夜,算我這次不對好了,我以為這間屋子是正廳呢,沒想到被凜妃娘娘修建成這種樣子了。”
空明夜雙目微垂,臉上恢複了以往的冰冷,低沉道:“這是流月清自找的,若是在此刻溜進的還是那個放蠱盅的人,估計天一亮我便要重新立妃了。”
這難道是暗示自己被害死了之後重新再立妃?沒想到這空明夜知道自己會被陷害啊。
流煙清喃喃道:“反正那個想要害我的人我已經有了些眉目了,不過我才不會就此認輸呢,哼,空明夜你這個惡魔不是一心想著要我死麼?我就偏不死的這麼快!”
圓夫從空明夜身後溜了出來,歎道:“嘖嘖,凜妃娘娘到底是得了失憶症了啊。”
空明夜眉頭頓時緊鎖住,表情嚴肅的盯著流煙清,冷傲的沒有一絲溫度,一個箭步上千便扯住流煙清的頭發,痛的流煙清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圓夫好像早已預料到這種事情發生似的,正懊惱的一拍額頭,好像對自己剛才無意間說的話而引起空明夜的暴怒感到後悔。
而自己也是知道的,空明夜的暴怒是有原因的,所以並不會製止,或許這麼做會讓空明夜心裏的痛楚減小一些。
“我不管你是空明瑾的探子還是流月清,想跟我耍心思還是省省吧,什麼失憶?哼,可笑,那隻是一個借口罷了,每個人都想要重新開始,別以為忘記了過去便什麼事情都沒有,你們烙在我們身上的傷痕,遠遠比這更痛一百倍!”空明夜狠狠的把流煙清扔在地上。
流煙清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而引起的這般暴怒對待,努力忍著淚水,狠狠的盯著空明夜的雙眼,喊道:“我不是什麼探子,我也不是流月清!我是流煙清,流水的流,煙霧的煙,清楚的清!”
最後的幾個字流煙清刻意加重了語氣,
空明夜沒有像以往那樣反駁,隻是冷冷的看了眼流煙清後便拂袖離去。
圓夫擔憂的看了眼流煙清也跟在空明夜的身後離開了。
門外候著的女婢和侍衛們見主子出來了,而身後還跟著一個陌生男子,不由的有些好奇起來。
“這個人夜闖刺蘭殿偷盜凜妃的財物,來人,把他壓入大牢等候宣判。”空明夜淡淡的說道。
“呃?偷盜?喂喂,夜王殿下,不會吧,真的定我這個膚淺的罪名?像采花大盜什麼的不行麼?”圓夫衝著空明夜的背影喊道。
圓夫當然知曉這是空明夜故意的,隻不過讓他在意的是被空明夜甩在一旁的流煙清,會不會為空明夜的那段話而受到影響呢,那還不如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圓夫深深的看了眼燭光通亮的刺蘭殿便輕歎口氣被侍衛領走了。
屋內的流煙清一邊輕撫著頭發一邊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被空明夜拉扯的地方已經是一片淤青,流煙清恨恨的咒罵了下。
“娘娘,您沒事吧,這……這裏是怎麼回事?”小綠和綠荷不知什麼時候聽到了動靜便匆匆趕來,也沒有來得及把衣服整理好。
在她們身後跟著的便是隨著夜王來這的婢女們,大概因為夜王動怒而嚇得到現在不敢把頭抬起來。
流煙清雙手叉腰,漫不經心的說道:“看來本妃不得不在這被破壞了的房間休息了,晦氣!”
小綠一邊為流煙清披上風衣,一邊關切的說道:“娘娘,都怪奴婢不好,讓您受驚了。”
“不礙的。”流煙清擺了擺手,繼而向那些婢女嚷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裏有小綠和綠荷就夠了。”
那些奴婢並沒有離開,反而都站在門外看守著,也許又是夜王的命令。流煙清看了眼外麵的婢女們,但又無可奈何。
“你們怎麼過來了?”流煙清問道。
綠荷也幫忙在房間內整理著,一邊說道:“奴婢和小綠姑娘在後院休息時聽到了響動,所以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離去前看到了夜王陛下,不過在他身後押著一個陌生的男子,想來大概發生什麼事了,隻要娘娘一切安好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