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煙清剛倒進嘴裏的茶水猛的噴了出來,一邊咳嗽著一邊無奈的看著她們。晴美人見狀趕緊從懷中掏出手絹為流煙清擦拭著。
“娘娘,您沒事吧,奴婢是說了什麼不對的話嗎?”小綠和綠荷上前輕輕拍打著流煙清的後背說道。
“你們兩個還真是夠單純的,我所說的看戲不是你認為的看戲啊!”流煙清說道。
“那姐姐的意思……”
“夜王殿下駕到~”一聲高亢的聲音傳來,逐漸在大觀園的門外拉長了,打斷了張美人的問話。
在亭台之下裝作賞花的嬪妃們一個個則是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著,刻意的擺好了認為最好看的姿勢,在大觀園內候著。
張美人和晴美人並沒有動作,隻是恭敬的立在流煙清的身邊。而流煙清則是雙目微垂,悠閑自得的在喝著茶水,對夜王好像漠不關心似的。一直瞄向這邊的雅美人對流煙清的這個做法感到有些好奇,心裏琢磨著這流煙清到底是何居心。
這時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大觀園的一頭浩浩蕩蕩的走來一些人,為首的拿著浮塵的公公是這後宮鳳羽殿的管事,知道今天夜王駕臨後宮則是絲毫不敢怠慢,生怕出了差池要了腦袋,正小心翼翼的為夜王帶路。
夜王的修長健碩在這些侍衛婢女中顯得尤為顯著,加上身上那華麗的紫色長袍更加是一種威武的君王氣勢。俊美的五官堅毅挺拔,隻可惜眸子中仍舊是漆黑的深不見底,冷冷的如千年冰窖一般。
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嬪妃們見著空明夜更是又驚又喜,恭敬的向夜王行了個禮,一些大膽的人還不時的瞄了眼空明夜,隻可惜空明夜徑自走著自己的路,仿佛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興趣一般,連一個眼神都不肯給予她們。
經過流煙清所在的亭台,流煙清刻意的讓自己倒茶喝茶的動作幅度小一些,好讓空明夜不會在意這邊。
可是不知是空明夜嗅到了茶香味道,還是嗅到了那邊有人在刻意降低自己的氣勢,冷冷的向亭台內看了一眼。
而流煙清認為空明夜沒有注意這邊,放心的吹著茶杯中的茶葉,自娛自樂的玩了起來。但是立在自己身邊的兩個美人和兩個婢女則洪亮清脆的喊道:“給夜王殿下請安。”
流煙清透過手指的縫隙悄悄向前麵瞄了一眼,隻見夜王已經不知何時駐足在那裏,正用著冷冷的眼神射向自己。流煙清趕緊從凳子上跳起來,裝模作樣的向空明夜行禮,但是眼睛壓根就沒想看他。
空明夜挑了挑嘴角,陰沉的走向亭台,行至流煙清的麵前停下。
“凜妃今兒個是怎麼了?竟沒有冠上發髻?”空明夜狠狠的盯著她。
流煙清哼哼道:“大病初愈,來看好戲。”
空明夜頓時明白了什麼,瞄了眼她身後的小綠和綠荷,見她們的額頭上都包紮著紗布便說道:“哼,昨天的事本王不會去追究,隻是凜妃犯下的罪過我會親自讓你補償的。”
張美人和晴美人紛紛低下額頭不敢說話,但是聽得空明夜這麼說心裏也不由的好奇,照夜王這暴戾的性子不管是誰觸犯了禁忌,一定不會饒過的,可是唯有流煙清是個例外。
空明夜瞄了下張美人和晴美人,然後目光定在張美人的身上,空明夜眉頭一緊,上前輕輕把她的頭部抬了起來。
張美人對這個動作感到受寵若驚,也惹得亭台下的其他嬪妃們嫉妒不已,惡狠狠的瞅著張美人。
空明夜依舊是冰冷的麵容,居高臨下的盯著張美人,低沉道:“你也好久沒有進宮了吧。”
張美人慌張道:“回夜王殿下,妾身連皇宮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殿下怕是記錯了吧。”
空明夜眉頭一挑,握著張美人下巴的手掌越來越緊,痛的張美人不敢吱聲。
“難道是本王記錯了?”
“殿下許久沒有來後宮了,況且姐妹們的模樣恐怕殿下都不記得了吧,妾身是張美人,自從被夜王殿下您選入府內卻從未……”
空明夜這才放下了動作,繼而踏向流煙清的麵前冷冷的說道:“過些日子是圖拉國太子覲見的日子,皇家宴請,若是凜妃還是這般拘束的裝扮那倒不如重新立妃了。”
“真的?太好了!”流煙清頓時欣喜若狂,眾人詫異的盯著她,正妃的位置都要不保了竟然還這麼開心?
空明夜臉色一沉,上前抓住流煙清的脖頸低沉的小聲道:“休想給我玩什麼花招,到時候本王倒是看看你這個探子怎麼麵對空明瑾,這些日子大概沒有機會告知情報吧,大概空明瑾也等的有些急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