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規矩?”
“後宮的侍衛們都統統撤回來,隻留著婢女和公公,而後宮嬪妃不得踏入前殿半步,侍衛沒有經過本王的允許不得擅自踏入後宮半步。”
流煙清這時候卻突然想到了小綠和綠荷所說的話,說是空明夜從未與後宮的嬪妃發生過關係,想到這裏便不由的盯著空明夜說道:“侍衛在後宮不是更好的保護妃子的麼?”
空明夜冷笑道:“本王倒是聽說有後宮的嬪妃與侍衛私通的消息呢,若是這樣的話,本王倒是一個個查探了。”
流煙清輕哼道:“哼,反正嬪妃隻不過是個擺設罷了,何必這麼認真呢?”
空明夜冷笑不語,微閉著雙眼在床榻上悠閑自得。流煙清瞅準了這個時候,趕緊翻身一躍,從床榻上衝了下來,繼而拾起地上的衣物著急的穿了上去。可還沒等流煙清把上衣的帶子係上去,卻突然感覺背後有一股毛骨悚然。
流煙清下意識的向身後看了下,卻發現此時空明夜正用那邪魅的眼神盯著自己。
“喂,看什麼看,你不是又休息了麼?”流煙清叫嚷道。
空明夜扯了下嘴角,慵懶的說道:“刺蘭殿你就不用去了,如果想要活久一點!”
“哈?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真以為是後宮中誰這麼大膽想要謀殺我麼?”流煙清說這句話的時候底氣不足,因為突然在腦海中冒出了靈雪兒和雅美人,前一個囂張跋扈,後一個陰沉精明,再加上雅美人身邊的喜兒,就更加危險了,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空明夜說出這番話了。
空明夜好似覺察到了流煙清所想的,看著她那臉色嚇得一陣青一陣白的,嘴角也不由的有了弧度,忍俊不禁的繼續道:“把靈雪兒特意安排在刺蘭殿的附近隻不過是本王想看場好戲罷了,她那種囂張的性子一定容不得其他人,而凜妃這般懦弱的性子大概就能被靈雪兒整的生不如死吧,可是沒想到凜妃現在倒還‘後來居上’了。”
流煙清頓時倒吸了口涼氣,一邊嚴厲的指著空明夜一邊斥責道:“你是在說你故意看著後宮爭風吃醋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麼?” 流煙清在此刻突然感覺到了流月清身上的種種怨念,這個人生前的性子難道真的像空明夜所說的那般懦弱麼?
空明夜得意的笑道:“想看看凜妃被他們整的死去活來的!可是自從她來到這裏倒出奇的聽話,就連其他妃子當麵對她的不敬都這般忍氣吞聲的,嘖嘖,本以為她就此會‘銷聲匿跡’了呢。”
流煙清微微一怔,話語間倒像是把自己當做是另外一個人一般,竟稱呼流月清為‘她’,而不是直接稱呼自己為‘你’。
“那為什麼你這麼怨恨流月清,說你的性子暴躁,但有些時候卻稍稍收斂了許多,你們三個小的時候不是很要好麼?”流煙清最後一句話說的很小聲。
空明夜把目光移向別處,眸子中又恢複了往常的深不見底,麵容也有些嚴肅的多。
“她是個背叛者!”
冷冷的話語直竄流煙清的心髒,充滿了絕望和痛楚。
難道流月清做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才導致空明夜這般怨恨她的麼?難道是因為空明夜所有的信任給了流月清,最後卻導致流月清的背叛,才使得那個溫暖的男童逐漸變得這般冰冷麼?
流煙清見氣氛有些緊張,便故作輕鬆道:“雖然不知道什麼事情,但是我想我總有一天會擁有著流月清身體裏的記憶,或許其中有些誤會也說不定!”
空明夜嚴肅的盯著流煙清緩緩說道:“我說過我不會相信任何人,也同樣不相信你不是流月清!”
真是個倔強的人,他大概沒有發覺已經沒有把自己當做是流月清看待了吧。流煙清心裏笑道。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時了,流煙清正準備離開這裏,突然看到地上垂落著昨夜被空明夜扔了的紫色荷包,那荷包和穗子已經斷成了兩截,流煙清小心翼翼的把它裝在腰間,繼而離開了這裏。
院子內早已來了不少女婢和侍衛在打掃著,見到流煙清都一一放下手中的活兒恭敬的向她行了個禮,等待流煙清已經離去了,才繼續著手中的活兒,對於這些,流煙清早已見慣了,但是也不由的佩服空明夜身邊服侍著的婢女,幾乎都不是那些勢力之人,若是那些見著主子受寵了便畢恭畢敬的服侍著,若哪一天不得寵,又會變得盛氣淩人的奴才們,大概也會招人厭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