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雪兒一怔,以為是空明夜見著自己在其麵前這般大膽而生氣了,但冷靜下來想想,自己一點兒也沒有說錯話,若是空明夜也連帶責罰自己,那於情於理也說不通。
連將軍眼看侍衛們慢慢走近自己和蘭妃的麵前,焦急道:“夜王殿下,請饒過蘭妃娘娘,所有責任都由臣一人承擔!”
“你以為你跑的了麼?”靈雪兒冷笑道。心裏不由的又想起曾經想要進夜王宮的時候卻被他阻止,如今他自己落難了,這也活該。
空明夜臉上依舊是毫無表情,也好似覺得對待這件事情也太過認真了,便揮了揮手手道:“連將軍,你是個有勇有謀的將士,陪伴本王打過勝仗,隻可惜卻在女人的麵前迷失了方向,這可萬萬不該啊,總有一天你信任的女人會離你而去!空明夜頓了頓,眯起了雙眼繼續道:“本王賜你斬首示眾,午時行刑!”
“謝夜王殿下!”連將軍深深垂下了頭,繼而被兩個侍衛帶了下去。
“至這個女人,本王現在下令除去蘭妃的妃子頭銜,把她從祖籍上除名……”頓了頓,空明夜倏地怒目圓睜,不削的盯著跪在地上的蘭妃,幽幽說道:“處以炮烙之刑,午時行刑!”
頓時跪在大殿之內的妃子和婢女們倒吸一口涼氣,誰都知道這炮烙之刑是曆史上延傳過來的極刑,在世的幾代君王都沒有用過,但今天卻突然從空明夜的嘴裏說出來了,這種刑罰遠比毒酒、絞刑、斬首等刑罰更嚴重一百倍,活生生的人被綁在燒的滾燙的銅柱上活活的燙死,想必也隻有堂堂風靈王國的王爺能用到的手段罷。
“殿下~我不求活著,隻是看在我曾服侍過您的份上……”蘭妃哭的撕心裂肺,沒有想到空明夜是這般絕情,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自己沒有資格這麼說了,但這種痛徹心扉的刑罰,怎麼就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準備把他們兩人拉下去的四個士兵見這麼說不由的麵麵相視,根本沒有想到是這種刑罰,還不知道該不該動手的好,竟愣在了那裏。
“你們愣在這做什麼?本王不會再多說一便,若是怠慢了一點,小心你們一個個提著人頭來見!”空明夜冷冷的繼續道:“午時本王會親自為你們送行,因為總會有礙事的家夥幫襯著。”
連靈雪兒也對空明夜這刑罰感到不可思議,微微怔了下。正在這時,突然從大殿內穿了一個急促的女聲。
“等一等,空明夜!”
人未到,話卻先到了,而且卻還是連名帶姓的直呼王爺的名諱,大殿之上的人不禁額頭上微微沁著冷汗垂下頭,有些大膽的還輕輕抬頭瞅瞅空明夜的表情。
隻見空明夜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喃喃的自言自語道:“到底是來了!”
流煙清著急的沒有梳妝打扮,而且身上穿著的衣物也是日常的紗袍,因為大清早的比較冷,所以綠荷又為其披上了紅色的風衣,流煙清的腳上隻穿上睡覺時候的緞子鞋,並沒有穿著妃子專用的步履,所以步伐比較快而穩,也使得那紅色似火的披風和白色的紗裙融合在一起肆意的在腿邊張揚著,倒是有些皇家貴族的架勢。
“凜妃娘娘安康!”跪在地上的妃子和婢女們恭敬的說道。但唯一卻沒有見靈雪兒這麼說,流煙清瞄了眼靈雪兒和她身邊哭的梨花帶雨的蘭妃,頓時好似明白了什麼。
還沒等自己張口,靈雪兒便上前笑道:“凜妃姐姐今兒個是怎麼了,殿下的皇家名諱姐姐倒是隨隨便便的嚷了起來,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叫夜……”
“空明夜這是怎麼回事?竟然處以蘭妃這麼嚴重的極刑?”流煙清沒有理會靈雪兒,反而一步步踏向台階靠近空明夜。靈雪兒見自己被無視了,頓時顯得尷尬無比。
空明夜見流煙清來了,這時卻沒有了之前那般冷漠,倒顯得像個壞壞的小孩一般,雙臂張開搭在扶手上,袍子的裙擺慵懶的貼在椅子上,倒有些像看笑話似的。
“凜妃不去好好休息怎麼有空過來了?”空明夜嘴角牽扯一抹冷冷的笑容說道。
流煙清雙手抱臂不滿道:“不要岔開話題,反正這些事情都是必須要懲戒的,我不會為他們求情什麼的,隻是希望你給他們來個痛快!”
空明夜輕哼道:“難不成凜妃是知道這些事情的了?身為後宮之主,竟然隱瞞這等事,你也是幫凶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