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荷自豪的接道:“誰讓我們凜妃娘娘是天下第一美人呢。”
流煙清被他們兩個的談話聲吵醒了,一邊揉著惺忪睡眼一邊小聲道:“這該不會是鬼門關吧。”
“啊!娘娘,您……您的脖頸是怎麼回事!”綠荷驚叫著上前,一邊心疼的看著流煙清脖頸上的傷痕。
小綠也放下了衣物,上前擔憂道:“娘娘,這傷痕奴婢昨兒個還沒有看到,難不成半夜是誰想要害您嗎?若是夜裏門外沒有人守衛怎麼辦啊。”
流煙清這才反應過來,昨天被空明夜掐住之後自己隻是昏睡了過去,隻是在脖頸上留下傷痕罷了,為了不讓小綠和綠荷擔憂,便故作輕鬆道:“昨夜隻是做了個噩夢罷了,大概是我不小心抓傷的吧,好了,快點為我更衣吧,你們總是這樣表情,我心裏可就不舒服了。”
小綠突然驚愕的喃喃道:“娘娘,不好,您那件袍子的外麵可是紗衣呢,別人會看到您脖頸的傷痕的,怎麼辦?”
“是啊是啊,奴婢可不想讓娘娘您因為脖頸上的傷痕而丟了娘娘的雅致。”綠荷附和道。
流煙清想了想,如果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情,自己大可以不去,也讓空明夜落得笑話,小小的懲罰他一下,但是隻要一想到如果在皇宮中的話,或許其中有著自己想要揭開的謎題,比如說是空明瑾,還有空明夜之所以變得這麼冷漠的緣由。
流煙清歎了口氣,輕輕說道:“綠荷你去找一條絲巾來。”
綠荷不知道為何流煙清會這麼說,但是看流煙清臉上認真的表情便不由的被牽著鼻子走了,也不去問其他的事情了。
而小綠則仔細的為流煙清穿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紗衣,被綾羅綢緞包圍著的流煙清頓時變得高貴起來,再加上那金色的紗衣和長長的拖尾,小綠小心翼翼的為流煙清點綴了些胭脂水粉,繼而把那柔順的長發高高的盤起,在發髻上插著珍珠流蘇的發釵,還恰到好處的為流煙清的額前留著頂墜,就好比天上的仙子那般,美麗的如畫中走出來的人一樣。
此時匆匆趕來的綠荷立在流煙清的麵前頓時愣在了那裏,手裏的絲巾也掉了下來,流煙清迅速把它接住了,責怪道:“想什麼又失神了?手帕都掉了。”
綠荷吃驚的看著流煙清,喃喃道:“娘娘……娘娘今天好美啊!”
小綠掩著嘴唇笑道:“綠荷你太誇張了啦,娘娘本來就是這麼美啊,隻是經過了修飾之後就成仙子了,怎麼樣,我的手藝還不錯吧。”
流煙清淡淡的說道:“若不是為了讓夜王府不失了體麵,本妃才不會這樣在臉上塗這些東西。”
綠荷找來了一條長長的金色絲巾,恰好與流煙清的袍子相稱,流煙清拿過絲巾便係在了脖頸上,那觸目驚心的紅印頓時被掩蓋住了,隻是顯得有些多餘的感覺。
刺蘭殿的大殿之外這時候有些嘈雜的聲音,眾士兵浩浩蕩蕩的行至殿內,繼而隻聽得一聲高音喚道:“凜妃娘娘,夜王殿下已在前殿等候,還請娘娘歲末將一行。”
綠荷趕緊打開了房門露出腦袋喊道:“知道了知道了,一大清早的娘娘剛醒,不要這麼大聲的說話啦,將軍再等一下吧。”
“是!”
連將軍昨兒個被斬首了,綠荷是親眼所見,心裏到現在還沒有接受這個事實,所以隻要院內有穿著鎧甲的腳步聲傳來,自己一定要第一個探個究竟,隻是,連將軍離去時,自己卻沒有勇氣對他說出心裏的話,倒是有些可惜了。
綠荷長的雖然不是讓人眼前一亮的美麗,但是卻清秀的很,五官和臉型也恰到好處,百看不膩,而且重要的是綠荷的雙眸是清澈的,不夾雜一絲汙染,這對於流煙清來說就是單純的象征,而這種眼神卻是來古代第一個見著的,所以流煙清對綠荷的印象很深,更不想去傷害這份純真。
流煙清拍了拍神色黯淡的綠荷溫柔道:“等我回來,這裏有小綠陪著你,不要擔心了。”
“是,謝娘娘關心。”綠荷微笑道。
在刺蘭殿的大門外,停著一輛豪華的馬車,是由兩匹馬運作的,而從這馬匹的皮毛和頭部來看,這無疑是匹好馬,它的皮毛呈紅棕色,處處顯示著它的力量。
“這難道是汗血寶馬?”流煙清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