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煙清對圓夫的觀察細致有一絲好感,心裏暗自對自己說,這個朋友沒有白交。
頓了頓,圓夫緩緩說道:“在月清被靈雪兒推下台階的那一刹那,我卻沒有來得及救她,在昏迷的三天三夜裏,明夜也是吃不下飯夜不能寐,還好,正當他的人生快要因為失去月清而心灰意冷的時候,你出現了,也使得他漸漸的變化了,看到這些我打心底感到高興,所以煙清……”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哪怕天塌下來了,也請你不要離開空明夜!”
流煙清的眼中似乎閃爍著什麼,靜靜的看著圓夫,繼而使勁的點了點頭。
見流煙清恢複了精神,圓夫輕快的移向竹簾,俏皮的向她眨了眨眼睛,鉤鉤手指:“呆在府中壓抑了很久了吧?要出去集市逛逛麼?”
流煙清聽這麼說立即從地上跳起來,像個孩子一般歡喜雀躍,拉著他的衣袖欣喜道:“真的?真的?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圓夫笑著瞅了瞅大門旁的小綠和綠荷輕哼道:“你身邊的兩個婢女就你擺平了,待會我還要幫你找找男裝呢。”
流煙清欣喜若狂,待圓夫的話音剛落,那邊腦海中突然就冒出了想法,輕快的打了個響指,招呼著小綠和綠荷靠近。
圓夫像是一陣風似的,一眨眼功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流煙清暗自讚歎著,不愧是武林盟主。
“凜妃娘娘,什麼事情?”小綠說道。
流煙清俏皮的向他們眨了眨眼睛,悄聲道:“本妃現在開始要去一個地方,若是別人問起來你就說我身體有恙,不便起身。”
小綠和綠荷頓時雙雙對視一眼,不解道:“娘娘,難不成您又要……”
像上次一樣,在牢獄中探監的時候一溜煙沒人影了嗎?小綠和綠荷心驚膽戰的回想著,已經不敢再去回想,被靈雪兒懲罰的場景了,對於那件事情還牽連了不少人呢。
流煙清好似看出了她們在想些什麼,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放心啦,這次我才不會亂跑呢,我隻是見夜王最近真的不理我了,好像是不原諒我,所以,我想親自去禦膳房為夜王做點什麼點心之類的。”
流煙清為自己說謊感到不好受,特別是對麵前這兩個朝夕相對的人,但是,如果替她們考慮的話,唯獨這樣善意的謊言比較讓她們容易接受,也許不知道什麼事情的話遠遠比什麼都知道要來的安全。
小綠和綠荷聽流煙清這麼說,高興的雙手合十欣喜道:“娘娘,您終於不與夜王殿下生氣了?真是太好了。”
綠荷這時候小聲嘟噥道:“再說了,夜王殿下真不應該這麼果斷的責怪娘娘,雪妃額頭的傷勢才不是娘娘做的呢。”
小綠輕笑著:“不管怎麼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不提他了,對了,我看雪妃娘娘好像對額頭的傷勢不太在意似的,夜王殿下好像也對她體貼有加。”
“哼,那還不是因為學我們娘娘刺繡,繡出那荷包討得歡心的麼,因為她知道殿下喜歡的顏色是紫色。”綠荷不滿的說道。
小綠聽這麼說,趕緊用手肘戳了下綠荷,繼而小心翼翼的看著流煙清的臉色。
聽他們這般談話,使得流煙清突然想起了流月清的荷包還在雪妃的手裏,看著雪妃當時神氣的模樣,揚言要把這隻荷包當做是自己製作的送於夜王,心裏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終究還是回到了夜王的手中,流煙清也不太過多去計較,隻是,這隻荷包怎麼無緣無故的跑向靈雪兒的手裏,這倒是有些奇怪。
流煙清奇怪的打量了下小綠和綠荷,一個成熟穩重,一個不諳世事,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綠荷她年紀還小,但心裏比明鏡還明,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膽子也很小,更加不會觸犯製度,這是流煙清對她的看法;再說小綠,她成熟穩重,綠荷說的不對的也及時給與製止,自然是深知府中的規矩,並且小綠已經跟著自己有些年頭了,不會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