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哥哥,你們這是要上哪兒去?”靈雪兒欣喜的叫嚷道。
靈非流笑著回答道:“因為一些公事,所以今天我們必須要微服私訪了,妹妹就不要多問,好好在夜王宮等著。”
“是出府?”靈雪兒的額眼睛頓時閃爍起來,上前叫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嘛,真是的,總是留我一個人在這裏都悶死了,夜王,你說好不好。”
空明夜淡淡的瞄了眼靈雪兒,便知道她此次的死纏爛打不是一般的揪心,但是礙著靈非流的麵子上也不能說話說的太重了,便輕聲咳嗽道:“話說雪妃的手藝也沒有見長,比起凜妃的糕點,差的遠了。”
靈雪兒一怔,想了想,繼而臉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好像是久違的笑容和欣喜,組成起來的那種無與倫比的激動。
“真的?這……這麼說殿下是想要吃我親手做的糕點咯?好,雪妃這就去做,保證您和哥哥進府的時候就能吃到我親手做的糕點!”
話音剛落,靈雪兒便一蹦一跳的離開了這裏,當行至大門前的時候,還特地轉過身向空明夜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這一切都被流煙清盡收眼底,一邊全身冒起了雞皮疙瘩,一邊衝著空明夜白了一眼。
除了這幽靜的巷子內的士兵們,就是流煙清分外惹眼了,被靈非流逮了個正著。
白袍緩緩移近,眯起眼睛仔細的觀察著,繼而輕輕的說道:“你是誰?”
“明知故問,這種奇特的裝扮大概也隻有她能想到了吧,哼,倒還挺適合你的,凜妃。”空明夜輕笑道。
靈非流趕緊退了回來,感到有些不禮貌,支支吾吾道:“不……不好意思,是我太過誇張了。”
流煙清不滿的把頭高高的揚起,不削的說道:“哼,估計隻有這種裝扮才能蒙混過去吧,剛才那些守衛可是沒有發現我是凜妃呢。”
空明夜冷冷的打量著流煙清緩緩說道:“當初想逃出府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點,嘛,也難怪,誰叫你是個笨蛋呢。”
流煙清氣急敗壞的看著空明夜,臉頰憋得通紅,卻不知該怎麼反駁他。
空明夜說的沒錯,當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就一直想要逃出宮去,或許是對未知的地方感到莫名的恐懼,也許是沒有接受自己的新的身份而堂皇無錯,隻要自己逃出了這裏的話,那麼或許自己的生活就會變得平靜如水。
現實遠遠都不可能,因為流月清和空明夜的不解關係,他們身上的迷實在太多了,使得自己總是想要摸清事實,因為自己知道總是逃避是沒有用的,既來之則安之,那就好好的扮演著流月清的角色吧。
今天的得月樓比想象的更加熱鬧,遠遠望去,就連掛著燈籠的河畔兩旁都擠滿了人,看似卻都是些百姓人家,靠近得月樓的多多少少能看到一個打扮富貴的人,眺望得月樓三四層高的樓層,卻出奇的沒有一個穿著花花綠綠的姑娘們在招攬客人了,這讓流煙清倒是奇怪的很。
得月樓的正門,已經分別站了兩排身材高大、體型魁梧的壯漢,他們手中每人各持一根鐵棍,看起來凶刹的很,讓人不敢靠近。
正門前好似重新被裝點一番了,在正中央還修建了一個鏤空的小亭子,裏麵擺放著桌椅,坐著一個戴著眼鏡的老奶奶,每當來一個客人行至這得月樓內,這老奶奶就得上下打量個半天,不知是在觀察著什麼,隻隱隱約約覺得這老奶奶的眼力絕對不容小視,或許在廢墟中,這雙眼睛就能第一眼看到金子。
流煙清等人排在最後麵,長長的一條隊讓流煙清有些不耐煩了,如果不礙著空明夜的話,直接去找圓夫或者靜軒不就行了?也用不著排這麼久,但是自己現在是跟著空明夜一起,更加是要小心翼翼的裝作不知道這裏是圓夫開的。
流煙清看著神采奕奕的靈非流,便說道:“靈太子不知今兒個要來做什麼?這兒是什麼地方?”
“是一個珍貴的地方。”靈非流緩緩回答,頓了頓接著說道:“既然是微服,我們互相就應當起個稱謂,就叫我靈公子好了,你是夜公子、流小姐。”
流煙清白了他一眼道:“看我這打扮就不像是小姐好不好,我現在的身份可是你們的貼身丫鬟,聽好了。”
空明夜這時冷笑道:“哼,貼身丫鬟?好啊。”
意味深長的冷笑讓流煙清全身一顫,微微感到有一些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