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靈太子。”
圓夫小心翼翼的用鑷子一點一點把傷口用酒精消了毒,繼而輕輕的把毒針一點一點拔出來,大概覺得比較深,每一個動作都足夠讓空明夜緊張的握緊拳頭。
流煙清仿佛感覺到了疼痛,眉頭抽搐了下,嘴裏不知道喃喃著什麼,空明夜就把她緊緊的抱住,寬大溫暖的手掌握緊了她。
時間好似過了很長時間,空明夜隻覺得心懸到了嗓子眼,不敢眨一下眼,怕一眨眼的功夫,麵前的人兒就已經沒有了動靜。
空明夜知道圓夫為別人療傷的期間是絕對不能夠受打擾的,自己心中好多的問題都想要問他:她還有希望麼?究竟是什麼毒藥?足以致命麼?她痛苦麼?紮到心髒了麼?需要血液嗎?我的可以給她!
直到,空明夜看到圓夫小心翼翼拔出的那已經烏黑一片的銀針的時候,才微微舒了口氣。圓夫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已經低落下來,索性胡亂的把臉上亂抹一通。
這時靈非流也已經進來了,他把熱水放在桌子上,然後走的遠遠的,勾著頭向這邊探視,看看情況究竟有沒有好轉。這個動作令圓夫忍俊不禁,心裏想道:這個靈太子還挺害羞的。
“她……如何了?”空明夜緊張道。
圓夫舒了口氣,慢騰騰的把傷口清洗了下,繼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往流煙清的傷口撒了些白色的粉末。
“這是我新研製出的‘解百毒’,還好每天都帶在身上,煙清所中的毒藥並不是太厲害,這種毒藥在江湖上最為廣泛的,所以如果及時的話,會脫離危險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切,該死,究竟是何人敢這麼膽大妄為,好像是想要害的我,結果被凜妃擋在了麵前!”空明夜恨恨的喃喃著。
一邊的靈非流這時候接道:“那個穿白色衣服的女子,好像有些熟悉似的,應該是專門來害夜王的。”
圓夫為流煙清包紮了下傷口,繼而緩緩說道:“若是江湖中人,我倒是可以找人追查下,但若是被空明瑾指示的話,恐怕這就不好辦了。”
“不管怎麼樣,追查到下落就好,畢竟朝廷中並不是所有人都效忠空明瑾,如果真的是他勾結江湖中人害自己的話,隻要活捉那個人親自帶在朝廷上當麵對峙的話,恐怕會引起朝廷之間的驚慌,對皇上的信任也就漸漸減少了,所以,圓夫你務必要盡快查出。”
頓了頓,空明夜認真的看著圓夫繼續道:“已經等不及了,我加強訓練的兵馬和秘密基地,已經快要成熟了!”
圓夫臉上的笑容漸漸舒展開來,點了點頭。
從這天開始,為了不引起得月樓內他人的注意,圓夫便為受傷的流煙清準備一個僻靜的房間,這房間是最頂樓的圓夫的房間,不輕易引人注目,因為正巧是這一整座樓最尖角的地方,一般人隻認為是裝飾罷了,並不會想到是住所,所以圓夫在這裏一可以藏身,二來可以及時得到情報。
流煙清在這裏養傷的期間,全程都有著空明夜和靈非流的陪伴,空明夜或許是抱著感激的心情,雖然知道隻要是自己一受傷的時候,這邊就會及時有圓夫暗中的保護和療傷,所以自己並不害怕。但現在這個世上,自私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隻有臨近死的時候,才會突然發覺到為自己而活。
這個女人難道不怕死麼?竟然這麼毫不猶豫的衝向自己的麵前,為自己擋住那毒針。
靈非流偷偷在得月樓的廚房向師傅學習了幾道清淡的菜肴和紅棗蓮子羹,知道人在受傷的期間必須要補些清淡有營養的東西,他不放心別人做的,要麼味道重了,要麼火候太大了。
而廚房內的師傅和手下們見到這麼高貴的一個美男子親自下廚,都感到受寵若驚,而且又是在整個得月樓和街市中的紅人,怎敢怠慢呢。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美好和幻想,看著那白皙淡雅的麵容,就仿佛這淩亂的廚房內頓時因為他而變得金碧輝煌起來。
甚至有幾個本是切菜的小廝,正呆呆的看著這個人的時候,突然一個不小心把手指切破了一個小口,若沒有旁邊師傅的提醒,恐怕這小廝就根本沒有感覺到疼痛。
那師傅給了他一頓暴栗。
“靈公子,您需要幫忙嗎?”
“靈公子,銀耳需要用熱水浸泡一下,對了,那個紅棗要去核,我幫你吧。”
“靈公子,怎麼突然想起來要下廚了呀,讓我們做不就行了麼?”
靈非流舒心一笑:“大家真是熱情,好意我靈玉心領了,隻是如果我不親手做的話,總覺得心意沒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