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煙清為得月樓的姐妹們打抱不平。
圓夫這時候笑道:“若是在平時,我可一定修理了那女人一頓,可是她可是重要的客人,可不能白白把機會丟掉啊。”
圓夫話裏有話,而且有些意味深長,流煙清聽得不太懂,但是隱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對圓夫有著什麼作用。
“莫非是圓夫的老相好?”流煙清笑的調侃道。
圓夫嬌嗔的瞪了她一眼,繼而瀟灑的走了出去,空明夜和靈非流詫異的盯著他。在關門的那一刹那,圓夫還俏皮的向他們眨了眨眼,好像是在說:看我的!
得月樓的戲台上已經開始了古琴的聲音,今天這是一種嘹亮歡快的節奏,給人心理一種澎湃的感覺,心情突然一下子就歡快了許多。
空明夜好似不喜歡似的,靜靜的端著茶杯看著對麵隔間的一切,表情似乎有些凝重,這也惹得流煙清有些好奇起來。
隔間之中的紗質帷幕後隱隱瞧見圓夫禮貌的向連夫人旁邊走去,這連夫人本來是喝茶的動作,見圓夫不打一聲招呼的進來,繼而自在的坐在自己身邊,突然愣住了,連手中的茶碗都掉在了地上。
能感覺到這個連夫人的表情是一種豔羨和欲望的表情,被胭脂水粉塗抹的妖豔的臉上充滿了欲望。
圓夫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臉上的表情有些不羈,更加令流煙清驚訝的是圓夫此時的一舉一動倒是有些帝王之氣,是一種龐大的孤傲的氣質,臉上的表情很冷,嘴唇沒有一絲笑意。
流煙清隻覺得看起來像一個人,那種冷傲的不可一世的眼神。
“是連夫人,今兒個怎麼不見連相國?”圓夫用著極其冷漠的聲音說道。
靈非流這時候好奇的附在空明夜的耳邊小聲道:“難道這個連夫人就是風靈王國相國的夫人麼?”
空明夜點了點頭:“那個老家夥是空明瑾身邊的紅人,嘁,總有一天會把他殺了!”
靈非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麼說圓夫是想要探得情報,所以這麼快對他的夫人下手了。”
空明夜冷笑了下緩緩說道:“想不到圓夫還挺聰明的,光看這女人居高臨下的樣子就知道她一定最得寵,至於那老家夥的一切她怎會不知情?”
流煙清這時候打斷道:“可是,圓夫知道這麼重要,又為何這般冷淡的對待人家?不怕人家不買他的帳?”
兩人頓時愣在了那裏,眼神也充滿了對圓夫的不信任。
“你是誰?好像很麵熟的樣子。”女人的聲音有些顫抖,故作輕柔的問道。
圓夫嘴角微微翹起,劃出一道弧度:“你問我是誰?真是的,自然是相國府那小裁縫的師傅了,以前因為徒弟的關係進入過相國府,與夫人和相國有過幾麵之緣,也怪不得連夫人覺得我麵熟呢。”
連夫人的表情舒緩開來,詫異道:“相國府的裁縫可是管家們精挑細選的,沒有聽說過有師傅啊!”
“我問你,你們相國府內是不是有一個姓李的裁縫,年紀不大,但是手藝卻精的很?”
連夫人想了想:“是……又怎樣?”
“哼,那不就得了?”
連夫人上下打量了下圓夫,繼而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似的說道:“那麼,你究竟來這裏是什麼事情?你隻不過是一個小裁縫的師傅而已!”
圓夫冷笑的搖了搖手指:“你覺得我隻是一個裁縫的師傅這麼簡單?我可是曾經為夜王殿下和皇上做過袍子的,這麼小看我你覺得可以麼?”
連夫人的表情立即轉變了,討好似的上前笑道:“原來你還有這麼不同尋常的履曆,真是讓人吃驚,這麼年紀輕輕的便有這麼令人羨慕的事業,那麼你今兒個不找自來難不成是因為……”
連夫人頓了頓,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眼神狐媚的看著圓夫,故意靠近了下。因為大廳內光線的作用,所以連夫人的房間比流煙清的房間要亮的多,自然看不到這紗質的帷幕其實是通透的。
圓夫淡淡的瞄了眼連夫人緩緩說道:“連相國可是親自找我這裏為他訂做一套衣服了呀,所以念在連夫人是連相國最寵愛的夫人,對於連相國喜歡什麼色彩的也應該知道吧。”
連夫人的表情立即失望起來,無力的回答道:“他喜歡酒紅色,切,真是的,一大把年紀的人了,竟然穿著這麼招搖,八成是想要給其他女人看吧!”
連夫人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故意打量著圓夫,想從他的表情中讀到什麼。但是終究讓她失望,圓夫並沒有做多表情,表情依舊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