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還不趕緊讓雅美人安息?雅美人應該很累吧。”流煙清繼而緩緩上前,憐惜的看著雅美人說道:“妹妹,你的冤屈定會有人知曉,還請好好上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總有一天,作惡的人會遭到報應的。”
四個女官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一個女官踩上凳子把雅美人放下來,另外三個人則是小心翼翼的捧著她的身子,把她放在一張席子上。
流煙清看了眼雅美人,緩緩的把她的眼睛閉上,繼而把屋內白色的帷幕扯下來披在她的身上,略過頭頂的時候,流煙清也好似看到了雅美人那眉頭似乎有了些舒展了。
在流煙清被打入冷宮的時候,另外還帶著一件東西。雅美人如此深愛這空明夜,為了他也曾不擇手段,但是遠遠要比靈雪兒來的更渺小,她曾經把空明夜贈與自己的熏香盅送給了流煙清,恐怕這件東西就是空明夜唯一送給她的信物吧。
流煙清其實是早有準備的,不知道還要在冷宮呆上多長時間,這段日子恐怕是雅美人最難熬的日子,但是若是回想起和空明夜留下的美好回憶,或許不那麼難受了。流煙清本想把這熏香盅還給他,可是沒想到雅美人卻先行一步了,流煙清隻得把這件東西作為她的陪葬物品。
這天,雅美人在整個夜王府內,包括夜王府的冷宮都傳開了,雅美人被風光的下葬,請法事,以及保存她那雅美人的稱號。
對於流煙清來說,空明夜準許的事情隻不過是在向雅美人致歉罷了,因為雅美人的確沒有做過什麼,隻是那有勢力的靈雪兒在從中作梗罷了。
一夜之間夜王府內到處宣揚著這件事情,因為空明夜是第一次這麼做,這麼應允雅美人風光下葬,人人都說是凜妃娘娘使得夜王這麼做的,冷宮自殺的妃子很多,以往都是經冷宮女官悄悄下葬而已,像雅美人這樣還是第一次,不正是因為有凜妃才這樣的麼。
深夜,月光皎潔的灑滿夜王府,整個夜王府內靜悄悄的,遠處的群山上偶爾還響起一聲聲狼的吼鳴。
一個身影掠過夜王宮的樓宇之上,悄悄閃進了正殿之內。殿堂中雖然沒有點著燭火,但是從寬大的窗戶上映徹進來的月光讓整個屋子稍微有些光線。
偌大的大殿內並沒有繁雜的裝飾,用著上好的花梨木製成的茶桌茶椅,一側的透明帷幕後是一張偌大奢華的圓形床榻,遠遠看去,床榻上隻有一個身影。
這時候,突然在大殿外走入一個身影,纖細的身影和輕盈的步子慢慢靠近床榻,繼而輕輕坐在了床榻上麵。這個人趕緊退向一邊悄悄打量著。
微弱的光線令這個女人的身姿漸漸看的清楚,薄薄的紗衣半退在身上,裏麵的衣物隻穿著一件粉紅色的肚兜,她輕輕俯身的時候,胸前的那抹春光突兀的乍現出來,輕柔的手指緩緩撫向床榻上的男人,繼而輕輕的向下遊走,曖昧挑逗的動作令不遠處的身影感到一絲惡心。
床榻上的男人好似是睡著了,並沒有感到身邊有變化。這個女人好像更加大膽了,輕輕退掉自己身上的紗衣,繼而掀開男人的被褥躺了下去。
男人健康白皙的皮膚分外姣好,也許會令所有女人都黯然失色。女人舍不得放手,慢慢的解開男人的上衣,繼而大膽的擁了上去。
“源鈴!是你?”
床榻上的男人冷靜的說道,劃開了靜謐又曖昧的夜。
女人一怔,正準備解開自己肚兜的動作停了下來,驚慌失措的看著這一切。
床榻上的男人起身,隨手開來了床邊的燭台,一邊揉著頭發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什……什麼?夜王殿下,是臣妾啊!”女人怔怔的說道,沒有想到空明夜的嘴裏會惦記著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卻不是流月清這個名字,而是叫做源鈴的人,不免心裏有些惱怒。
話音剛落,周圍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空明夜謹慎的看著靈雪兒,雙眸閃爍著慍怒,與其說是慍怒,倒不如說是對這個人擅自的舉動感到惡心,像是看著低賤的妓女一樣看著對方,充滿了輕蔑和不削。
“你怎麼會在這裏?”頓了頓,發現靈雪兒的臉頰泛著濃鬱的紅色,雙眸中帶著嫵媚的柔情,還沒有退散,這幅模樣表明就是含春待放一般。
她身上半遮半掩著一件肚兜,恰到好處的將她胸前的春光展現出來,那種呼之欲出的感覺隻怕是沒有幾個男人能夠真正體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