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你是弦音?不可能的吧,弦音可是不會說話的。”
流煙清還是不死心,非要弄個清楚。
弦音瞅著流煙清,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奇怪,得意的神情已經蕩然無存,輕笑道:“原來是凜妃娘娘,弦音給您請安了。”
流煙清隻覺得自己好像做夢一樣,麵前的這個女人已經無法與桃花園內那個白衣如蓮花一樣的女子聯係在一起了。
弦音緩緩坐在茶椅上為自己添了杯茶水:“恩~果然得月樓的茶更香。”
“你既然知道我們此次的目的,為何又會單獨過來?不向空明瑾彙報了麼?”空明夜警覺的盯著她。
弦音掩嘴輕笑:“向他彙報?未免太早了些,我隻做有意義的事情,等到塵埃落定的時候,才是我去邀功的時候。”
嗬,口氣好大,這還是那個顰顰婷婷的弦音麼?
流煙清嘴角抽搐著,問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空明夜?”
空明夜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幽幽道:“難道這些你依舊聽不懂麼?還是沒辦法接受?哼,早就跟你說了今天你要見的人可是個你感興趣的人呢,怎麼,這麼快就懊惱了?”
“我……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圓夫淡淡的回答道:“在得月樓行刺明夜的刺客就是這個弦音,弦琴的妹妹就是江湖琴師弦音……況且,她可是空明瑾身邊的探子。”
弦音冷笑的看著流煙清:“沒想到凜妃娘娘至今日還是這麼善良,竟然總是會輕易相信別人,結果卻令自己失望的多,嘖嘖,這真是無可救藥。”
流煙清大口大口的吸著氣,盡量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這麼說,你是按照空明夜的吩咐前來暗殺我們的對不對?”
弦音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
圓夫站了起身緩緩說道:“殿下,依我看還是先把她關進天牢聽候處置吧,竟敢暗殺王爺,哼。”
空明夜擺了擺手:“把她關進去的話,就更家掌握不到空明瑾的動向了。”
“那現在難不成就讓這個女人得意妄為不成?”圓夫有些急了。
空明夜凝視著弦音得意的譏笑,臉色鐵青的表情逐漸變得平靜,流煙清感覺到此時的空明夜是以往那樣邪魅的樣子。
“哼,當然不會讓她這麼得意下去。”空明夜邪笑的盯著弦音說道。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眾人迅速裝作淡然的樣子。
“圓夫公子,現在方便麼?”弦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吧。”
弦琴小心翼翼的進屋,一眼瞄到了弦音坐在那裏,好不愜意。
“弦音,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可知道這些是什麼人物?”弦琴慍怒道。
圓夫擺了擺手:“不礙的,我們聊得正歡。”
弦琴賠笑道:“我這個妹妹不懂得規矩,還請公子們見諒,剛才表演完畢突然看到妹妹不知所蹤了,正準備找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圓夫公子的琴藝需要指點一番,所以就猜測妹妹是不是在這裏了,果然不出所料。”
弦音笑道:“姐姐不必這麼緊張,我以後不會碰琴的,所以,不要擔心我會突然傷人性命。”
話音剛落,弦琴的臉色頓時鐵青,看著弦音意味深長的笑容,突然回想到了曾經。可正是這個親愛的妹妹練就的琴藝害的自己的夫婿命喪黃泉麼,如今的話自然是想與她好好的生活下去了,不管怎麼樣,她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妹妹啊。
見弦琴不說話,弦音繼續說道:“姐姐看起來倒是很喜歡這個得月樓似的,明明妹妹有足夠的銀兩為你買豪宅,卻一心想要呆在這裏,哼,倒是挺奇怪的啊,那就一輩子呆在這裏好了。”頓了頓,弦音輕蔑的看了眼眾人繼續道:“所以,三位‘公子’還是看清現實的好,你們並沒有多少力量來抗衡,毒針的事情隻是一個小小的懲罰而已,但若是你們想要的話,後麵還會有更有趣的東西等待著你們。”
說完這句話,弦音揚長而去。弦琴見了是自歎自哀,望著絕情的那抹背影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滋味,隻是覺得酸楚蔓延全身。
“弦琴姑娘,敢問弦音這段時間的去向你知曉麼?”圓夫問道。
弦琴收回哀憐的表情,認真的思考了下,繼而緩緩回答道:“她向來不知道蹤跡,但是隻有我在皇宮的那個方向放一隻信鴿的話她總能準確的知道我給她的信息,所以她今兒個才能這麼準時的過來這裏,可是就沒想到妹妹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大,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