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妃附和道:“難不成張美人與皇宮內的某人有著聯係麼?”
卿妃和空明夜的表情逐漸變得若有所思,這令流煙清看的是不舒服,因為這兩個人好像對待這件事是一件大事似的,這麼懷疑張美人倒是聽起來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一樣。隻憑信鴿來斷定的話,是不是有些太武斷了。
“你們難道是懷疑張美人不成?不管你們兩個在說什麼事情,這樣隻憑信鴿亂懷疑別人的事情是不對的。”
頓了頓,流煙清轉向卿妃道:“你隻是一介女流之輩,管這些事情做什麼?”
卿妃聳了聳肩:“姐姐是不喜歡我們懷疑張美人麼?可是姐姐要想清楚啊,這可是關係到想要刺殺夜王殿下的刺客命運,難道姐姐你不想抓到凶手麼?”
流煙清一怔,奇怪的望著卿妃:“你怎麼知道刺客的事情。”
這件事情隻有當事人空明夜和自己之外,就是圓夫和靈非流知道了,而且這種不能打草驚蛇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和另外一個人說的。
卿妃一愣,遲疑了下輕笑道:“呀,這件事情其實是我聽殿下說的,因為殿下睡覺說夢話的時候還會惦記這件事情呢,總是說什麼‘一定抓到刺客’,所以我就猜測是這樣了。”
流煙清心裏酸酸的,不是因為其他,就是因為卿妃還會聽到空明夜的夢話,想必兩個人同床共枕已經好幾個日夜了吧。
流煙清的目光不時遊移在卿妃的肚子上,這是懷了空明夜的孩子的身體,小腹並沒有隆起的太明顯,大概懷了幾十天的樣子,幾十天前的空明夜正摟著她進入夢鄉呢。
卿妃好像發覺到了流煙清的變化,偷偷一笑,繼而瞅著空明夜說道:“下次夜王殿下晚上與凜妃姐姐共寢的話,一定要好生對待姐姐呀,像姐姐這麼傾國傾城,殿下又這麼英俊瀟灑,日後有了孩子,一定是美貌絕世。”
流煙清的臉頰唰的一下紅了,流煙清幾乎能感覺到自己耳朵也開始發燙,不敢在瞧著卿妃和空明夜的表情。“你在說……在說什麼啊,真是的,本妃才沒有想過有孩子。”
“凜妃姐姐真是口是心非。”
空明夜淡淡的瞄了眼流煙清,繼而緩緩說道:“看來要好好調查下張美人了。”
“這是一定的,隻不過,殿下您下一步想要怎麼做?用白鴿究竟有什麼作用?”卿妃問道。
“得月樓弦琴的筆跡本王想要一看,這就足以。”空明夜意味深長的說道,一邊還瞄了眼卿妃。
卿妃得到信息,微微一笑。“得月樓是哪兒?臣妾還沒有見過呢,真是的,殿下總是會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空明夜冷笑,凝視著遠方皇宮的位置,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開始反擊的時候了。”
說不出的感覺,流煙清隻隱隱感覺這兩人之間有著一種心照不宣的感情,甚至兩人之間像是有秘密一樣,連自己都不會告知的秘密。
早上的天氣還是很明媚的,可是到了下午的太陽漸漸被雲朵遮住了,偶爾從雲後探出來,忽明忽暗的感覺令人們都有些不舒服,總覺得心裏悶悶的。
就像是流煙清此刻的心情,鬱悶的煩躁。
“娘娘,您再多吃一點吧,早上的蓮子羹沒有吃一口,中飯卻隻吃那麼一點,奴婢看了心裏不好受啊,可千萬別傷了身子啊。”小綠為流煙清重新添了碗熱飯。
流煙清依靠在軟榻上微垂著雙眸,一隻手撐著臉頰,小聲嘟噥道:“讓本妃歇息下,把飯菜都撤了,本妃沒有胃口!”
“娘娘……”
“不要讓本妃說第二遍!”
“是……”
皇宮很是冷清,高高的宮闈好似是與世隔絕的屏障一般,把一切事物全部擋在這之外。到處彌漫著芬芳的禦花園依然是清幽的,即使綻放的花兒驕傲的吐著芬芳,但是也依舊掩蓋不了這皇宮內的冷清。
穿著龍袍的男子端坐在涼亭內,在他身後有兩個宮女為他輕輕搖著扇子,石桌上鋪著用著金絲線繡成的桌布,上麵金盤玉盞正在說明這裏每個人的身份尊貴之處。
咕咕~
一個精靈般的白鴿立在這金盤之上發出咕咕的聲音,它的腳上綁著一個紅色帶子。龍袍男子緩緩拆下,繼而一隻手摸著白鴿的身子一邊看著這紅帶中塞著的東西。
劍眉一挑,眼中顯現一抹淩厲的氣勢,像是刀劍一般,仿佛要把一切全部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