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流花清卻很喜歡這奉承,不管對方是何等人,對於這種奉承話還是沒有一點抵抗力,這也就是等於自己有做了皇後這個資格了。
流花清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肚子,這是一個隨時助自己攀登高處的機會。是自己終於得來的這個機會。
蜿蜒曲折的長廊從禦花園的一角延伸至中央,偌大的涼亭內端坐著兩個高貴的身形,看著池塘邊天真爛漫的孩童。
一個紮著兩根羊角辮的女童手裏捧著一盞荷花紙燈送給一個男童,粉嘟嘟的臉蛋被燭光映射的俊俏可愛。男童愣了下,繼而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拉著她一同把這蓮花等送進池塘,波光粼粼的池塘內,先前還亮著的紙燈大概是被水浸透了,慢慢的沉了下去,這盞花燈繼而慢慢的飄向遠方,取代了那沉落的紙燈,波光粼粼的水麵立即又閃耀起來。女童笑著拍掌,天真爛漫的臉蛋好似讓人不禁回想起了過去的自己。
身穿華袍的女人一隻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遠方,在她身邊端坐著麵無表情的冷峻男子,好似對麵前的一切毫無興趣。
“說起來,小時候的月清倒是讓人忍不住欺負一下呢,哈哈。”華麗的女人笑道。
俊美的男子目光遊移在她的身上,諷刺道:“哼,還真有臉說,小時候還不知道是誰經常受欺負呢。”
女人哈哈大笑:“這種醜事還記得?記性倒是比誰都好,隻怕這種事情隻有我們兩個記得了吧,明夜。”
空明夜默不作聲,思緒像飄到了很遠。女人斜視他,饒有興致的說道:“是在想她嗎?”
“哼,誰在想那種女人。”空明夜不滿的說道,“去了這麼久,八成是被空明瑾和那老妖精說服了吧,哼。”
“她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是知道自己應當做什麼,不應當做什麼,難道你是在擔心她像月清一樣?”
說道這裏,空明夜眉頭緊蹙,好像不遠提及這個名字,靜默了許久,眉頭才緩緩舒展開來,說道:“本王絕對不允許背叛,所以,她若是背叛本王,本王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昏暗的光線,微涼的清風緩緩吹拂空明夜那黝黑的長發,風將他的發絲揚起,繼而緩緩落下,好似不經意間飄散在世上的那抹繁華,俊美的容顏與漆黑的夜融合在一起,顯得典雅俊俏。
女人默默的看著他,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好似永遠都是那麼奪目,絢麗的充滿生機。
第二天,在夜王府,早早的就在後宮聽到喚起雀躍的綠荷在高聲叫嚷著什麼,一直奔向刺蘭殿,不經意間,從身邊經過一個一身素裝的後宮嬪妃,也不顧恭敬的行禮了,頭也不抬的匆匆問好就竄入刺蘭殿,惹得這一身素衣的嬪妃好奇的不知出了什麼事情,向身邊的婢女招呼了一下,繼而也跟了上去。
“凜妃娘娘,有大事!”
人未到,聲音就先到了,綠荷也不顧自己的頭飾掉了下來,匆匆的理了下就奔向流煙清。流煙清些許是剛起身,正坐在梳妝鏡前,小綠在身後為她仔細的盤發,從梳妝鏡內能看到綠荷漲紅了雙頰,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什麼。
“桌子上有茶水,趕緊喝些,別嗆著自己,有話慢慢說。”流煙清嬌嗔道。
綠荷掐著腰,輕輕撫著胸口接著說道:“娘娘……您知道那……江湖琴師嗎?”
流煙清心頭一緊,眼睛突然睜開,從鏡子中看著綠荷的表情:“江湖琴師?是誰?是江湖中人嘛?”
自從流煙清從皇宮回來後,不管說話做事都要處處小心再小心了,稍不留神在夜王府內隔牆有耳,自己的話被被人聽了去,可是對空明夜絕對沒有好處的。況且皇上和華太後所說的已經掌握住空明夜的把柄,這倒是無從聽說,現在這倒是要步步為營了,小心駛得萬年船。
況且這是關於江湖琴師的事情,這個稱謂不正是那弦音嘛?既然是一個江湖人士,是絕對不能與朝廷私自有關係的。空源鈴也隻是化名為圓夫到處在江湖行走罷了,空明瑾大概沒有抓到空明夜的把柄,不然的話,就空明瑾這快刀斬亂麻的性子,一定早早的就了結了。
但是偏偏在他身邊有了華太後這精明的人,處處提點著空明瑾,不然的話空明瑾也不會這麼穩坐江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