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小綠綠荷為自己端茶倒水等等自己總是不經意間說聲謝謝,不小心撞到了別人總要說聲抱歉,還經常惹得其他嬪妃嘲笑自己,不管怎麼樣,流煙清在心底還是覺得每個人都有著質的尊重的東西。
將軍笑道:“回稟娘娘,這裏的工匠每日都會輪流休息,末將有隨時的監督,絕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在這裏呆上一整天。”
“可是你既要看管的話,你自己豈不是要在這裏一整天?嘖嘖,還是不要累壞了身子。”
“謝娘娘關心。”
鐵匠大概很長時間沒有笑容了,突然的笑容令他的臉頰上的疤痕有些傾斜,竟像一隻蜈蚣一樣在蠕動。
“鐵匠!”流煙清認真的看著他說道,“你臉上的疤痕有多久了?”
大概是觸及到了敏感的地方,鐵匠一愣,繼而收回表情,呆滯的說道:“娘娘,在下這疤痕已經十年了,嚇著娘娘了,還請娘娘恕罪!”
“嚇著本妃?”流煙清詫異。
鐵匠苦笑道:“娘娘有所不知,這條疤痕是曾經煉刀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愈合,漸漸的在下發現這傷疤留下的是多少傷痛,也不敢與家人笑了,前不久回家見孫子,可是看到在下笑起來的樣子突然被嚇哭了,所以……”
“所以就不敢笑了嗎?”空明夜走上前冷冷的說道,“對自己沒有信心的人自然不會把握住重要的人!”
這麼說著空明夜便被將軍帶向前方,將流煙清和鐵匠扔在了身後。流煙清詫異的瞧著這個人的背影,那冷靜果斷的背影對自己來說就是一個堅強的後盾,還有剛才那意味深長的話語,似是在勸說鐵匠,又似是自己心裏要說的話語,直讓人心裏感到溫暖。
鐵匠欣慰的笑笑:“那麼就是在下的愚鈍了,卻不知重要的東西是什麼,真讓人感到慚愧。”
“鐵匠笑起來不是挺和藹的麼,不要因為這條疤痕而奪取了你的笑容,本身疤痕不好看,你如果再整日悶悶不樂的話,就好像被這疤痕奪取了一切似的。”
鐵匠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喃喃道:“好似確實是這樣呢,好似一隻都是我一個人在原地。”
“這下知道了要做什麼了嗎?”
“知道了,在下謝謝凜妃娘娘指點!”鐵匠感激的深深行了個禮。
當晚回到後宮的時候,流煙清並沒有去刺蘭殿,而是直奔了張美人那兒去,這可令小綠和綠荷一頭霧水,剛從夜王宮回來就這麼著急的找張美人做什麼?
“哎?給凜妃姐姐請安,姐姐今兒個怎麼有空來到我這裏。”張美人顯得無比的開心,臉上已經被驚喜而取代了。
流煙清擺了擺手:“張美人,你不是曾經說過你這裏有祖傳秘方治療疤痕的藥膏嗎?”
“是,是有啊,姐姐怎麼突然想去要這個了?”張美人詫異道。
流煙清顯得很著急,生怕這東西突然不見了:“本妃現在需要一些,不知張美人可否圖個方便?”
張美人上下打量了下流煙清:“姐姐難道身上有什麼疤痕嗎?”
“不是本妃,是另有他人,但是這個疤痕對於那個人來說是個心結,所以與其這藥膏沒有人用,倒不如給那個人。”
張美人默默的從梳妝鏡的抽屜中取出一個圓形的盒子,鄭重的交給流煙清:“凜妃姐姐,這是妹妹這裏僅剩的一盒了,姐姐若是需要的話,拿去用便可。”
流煙清舒了口氣,笑著拍拍她的肩膀:“以前的你總喜歡虛張聲勢,沒想到現在看來你倒是一個挺善良的人。”
張美人微微笑道:“一切不正是因為姐姐而改變麼?”
張美人意味深長的看著流煙清,著實令流煙清心裏一驚,言外之意正是在說明她和自己已經成為了一條船上的人了。
消息來的真是太突然了,僅僅是相隔一天的時間,空明瑾與張美人就暗自用信鴿互相傳遞消息,不然的話這張美人不會這麼快的就知道了。
難道就不怕空明夜發現嗎?若是被其發現的話,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本來空明夜就對空明瑾有著敏感,在以前經常被空明夜懷疑的時候,空明夜可就是因為懷疑自己背叛了他而火冒三丈,甚至用著冷血的手段懲罰著別人。
張美人就不怕死嗎?要知道這樣做到最後是什麼後果。
張美人好似看出來流煙清在想些什麼,緩緩說道:“姐姐是個聰明之人,而妹妹隻不過是一個不受寵,不惹眼的妃子而已,估計這樣下去就跟打入冷宮沒兩樣,姐姐若是空閑的話,妹妹改天再去看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