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在眾多獵物旁邊在討論著該怎麼處理,流煙清隻要自己打到的狐狸和獾身上的皮毛,用作冬天時候的圍巾,至於那隻熊,流煙清可是萬萬不敢受用,身上可是被毒箭刺入的,若是做披風的話,想必對人身體是有害的吧。
圓夫笑道:“那隻黑熊的皮毛給你。”
“真的?你不心疼?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流煙清不懷好意的笑道。
圓夫給了他一個白眼:“看你那垂涎欲滴的表情就知道了。”
靈非流這時候笑道:“卿妃與凜妃的姐妹之情好生讓讓人羨慕啊,從小到大我看到父皇的嬪妃們都不容別人接近,看來這是夜王治家有道啊。”
空明夜命令將軍們將火台搭好,讓奴才們將能吃的獵物都準備一下,轉眼就看到流煙清在於圓夫和靈非流打個火熱,臉上頓時陰鬱下來,再看向流煙清,竟然覺得她好似是萬般毒針一樣,紮人的心房,空明夜的眼神不由的緊了緊。
這時,靈雪兒詫異的四下張望了下,眼睛盯著一個神色緊張的婢女身上,見她站在路口徘徊著,四下張望著遠方,好似在等著什麼人。
“那不是雪妃的貼身婢女嗎?說起來,到現在都沒有看到雪妃呢。”
流煙清這才想起來,靈雪兒是與空明夜和靈非流在一起打獵的,可是在自己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那個身影,那就說明靈雪兒在半路與他們分開了。
靈非流笑道:“不要管她,她就是那種倔性子,以前在圖拉國的時候,還沒有一個將軍能贏的了她呢,我是比較放心的,不知道這會兒她能夠打得多少獵物。”
靈非流提起靈雪兒這件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變得欣慰和讚歎。流煙清沒有見識過靈雪兒的狩獵技術,但是當看到靈非流這個表情的時候,心裏就多多少少有底數了,靈雪兒的打獵技術比起靈非流的話,一定更加高明。
也是,這個人從小就被當做太子撫養長大,學習過的,接觸過的,並不是女子的琴棋書畫。有一瞬間,流煙清不禁在想,在空明夜的身邊或許就應當是這種文韜武略的女子最適合做他的妃子了,隻是這一瞬間,流煙清就不敢在繼續想下去,生怕這個想法會終究變成現實。
“喲,這麼多獵物,看來大家都玩的比較盡興啊,到底是誰贏了呢?”
一個輕笑的聲音從眾人的背後傳來,話語間玩味十足。
靈雪兒笑盈盈的從馬背上下來,她並沒有如大家想像,一下子抓到很多隻獵物,在馬後麵拖著的牛皮網內,隻是一隻小的動物,隻是不同的是,靈雪兒背後的箭簍已經沒有了箭,手中的弓弩隨意的扔在地上。
氣息靜默了很久,應該說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連奴才們和將軍都錯愕的不敢發出聲響。
牛皮網內的那隻獵物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它身上的皮毛和花紋很淡,弱小的身上插著幾支箭,鮮血染紅了綁在它身上的白色綁帶,而綁帶綁著的地方,正是隱隱滲出淡黃色藥膏的部分,在它頭頂上的犄角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折斷了。
眾人清楚,這正是前不久被圓夫和流煙清救起的那隻小鹿,靈雪兒隻將這隻鹿帶了回來。這不是明擺著與卿妃和凜妃作對麼?
“大家怎麼都不說話了?”靈雪兒笑著來回掃視著眾人錯愕的表情,眼中的嘲諷突然是那麼的刺眼。
張美人尷尬一笑,指了指地上的鹿緩緩說道:“這……大概是雪妃誤射的吧,嗬嗬,真是好巧,竟然與卿妃這麼有緣,同時射中一個獵物。”
張美人試圖將這尷尬的沉默變為輕鬆,眼看著眾人開始動搖了,靈雪兒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說道:“世上真的有這麼多巧合的話,本妃就不會去尋找它了。”
流煙清注意到靈非流看著靈雪兒的表情已經變得陌生,好似麵前站著的不是那個親愛的妹妹了,是一個陌生的劊子手。
“夜王,本殿暫且退下了。”靈非流臉上慣有的微笑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與空明夜一樣冷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