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你當然沒印象,不過……”頓了頓,喜兒四下看了看,見獄卒已經離去,而牢獄中的其他囚犯都昏睡過去,便輕輕走上前,伸手將臉上的透明東西撕了下來。
“這樣,你就知道我是誰了吧。”喜兒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本來是清澈的眸子頓時像把利刃一樣,閃著寒光,緊緊的看著空明夜。
空明夜怔怔的看著對方,大驚:“你是如何……”
喜兒冷哼道:“我自有辦法,況且,在我身邊能夠被我利用這麼多年,也應當是時候助我一臂之力了!”
“你把白岩殺了,就是為了奪到易容術麼?”空明夜冷冷的說道。
喜兒輕蔑的看著空明夜一眼,緩緩說道:“那你想知道我做這麼多為了什麼嗎?我想有朝一日能夠將風靈王國玩弄在股掌之中,可是,這一切都被你破壞了,是你奪走了我的一切!”
“可是,這一切都不是你的!”空明夜冷冷的說道:“這一切全部是你從我手中奪回來的,哪怕是流月清……”
“你還忘不了流月清?”喜兒咧開嘴一笑,上前緊逼空明夜:“那麼在你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愛過流煙清?雖然她們兩人長的很像,我一度認為是流月清其實沒有死,但是自從我埋伏在她的身邊時候才發現,這一切事情都令人驚訝的很,我不得不將現在長得很像流月清的女人看做是別人。”
頓了頓,喜兒繼續道:“所以,在我當年試圖在流煙清身上下蠱的時候,卻被白岩救了,所以為了報複,我自然將白岩的父親折磨的生不如死,可惜命不久矣,我當初看上白岩,其實為了就是他的易容術,有備無患,這是母後教給我的。”
空明夜自嘲的笑了下:“你這種卑鄙的手段,不是每個人都做得到的。”
“哼,要怪隻能怪白岩太傻,竟然被我利用,卻在最後的關頭忽視了親爹的性命,救了她有什麼用?”
空明夜幽幽說道:“你真的認為白岩不顧著父親的性命嗎?他隻是不想看到第二個人受到巫蠱之術的折磨,因為他知道他父親是有多麼的痛苦,知道這樣被巫蠱之術纏著的話,那麼其他人一定會感到惋惜的,正是因為他經曆過這些……所以他隻能偽裝自己,隻能讓別人看到他狠毒的一麵。”
頓了頓,空明夜緊緊的盯著喜兒繼續道:“你真的以為白岩的爹爹是被你用巫蠱之術害死的麼?在得知他父親已經中毒至深的時候,白岩就親自喂了他毒藥,好讓他的父親死的不那麼痛苦!”
喜兒的臉色開始有些變化,嘴角抽搐著反駁道:“無稽之談,你在夜王宮怎麼會知道這些?哼,少開玩笑了,我的巫蠱之術是最厲害的,況且在重兵把守的皇宮,沒有任何人能夠進入我的密道!”
“你太過自負了!”空明夜用著惋惜的神情看著喜兒,接著說道:“所以,在當白岩連夜將流煙清送來夜王府的時候,他就已經找到了圓夫,也就是空源鈴,找到他不是為了解救他的父親,而是要來世上最快速的毒藥,親手遞到他父親的麵前。”
喜兒臉色突然變得煞白:“你說……空源鈴?”
空明夜嘴角浮現一抹笑意,嘲諷似的盯著喜兒,眼眸中有些危險:“是啊,就是讓你懼怕的空源鈴,武林盟主圓夫!”
“他怎麼會……他不是早就銷聲匿跡了麼?怎麼還會與你在一起?”喜兒踉蹌後退,眼睛睜得大大的:“我早就應該猜到的,空源鈴一直與你有著密切的關係,隻是這麼多年來卻一直沒有發現他與你有過接觸!”
“要不然武林幫派怎麼會傾向於我?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之所以你的手下沒有發現空源鈴的蹤跡,那是因為空源鈴一直潛入在我的身邊,他的易容術可不比你差!”
喜兒驚恐的說不出話,半晌,漸漸冷靜下來了,便仰天長笑:“你也隻能這個時候能笑得出來了,空源鈴現在也沒有本事救得了你了,哼,我說過,我想要的一切,總有一天會落在我的手中……包括,圖拉國!”
“你想要做什麼!”空明夜怒斥道,狠狠的看著喜兒離去的背影,隻無奈自己全身被綁在木樁上動彈不得。
流煙清抱著暗麟坐在禦花園的亭台上,指著朗朗星空溫柔的說道:“麟兒,知道天上的星星怎麼稱呼嗎?”
郎朗星空上點綴著耀眼的繁星,形成一種奇特的形狀,暗麟晃著腦袋說道:“是勺子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