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來一直在打探空明梓的消息。”流煙清居高臨下的看著空明夜,眼神驟然間變得冷酷。
流煙清不知道此時的自己究竟怎麼了,隻是感到自己全身都被怒意所取代,是一種被人狠狠的挖開內心的這種感受,好似在頃刻間被自己的內心所背叛一般。
靈非流大概知道了什麼,大步上前將流煙清擁靠在自己的懷中,溫暖的手掌輕撫著流煙清。
流煙清驚慌的看著靈非流,眉頭間的怒意轉瞬被茫然所取代,在看到靈非流那雙如溪水一般的眼神的時候,流煙清大口的舒了口氣,好似是自己被無形的水悶在裏麵一樣,找到了能夠呼吸的地方。
“那次回到圖拉國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將空明梓找回來,隻是……經過了十幾年,卻不知空明梓的容貌,隻能靠江湖中人一點一點的搜尋。”
“皇兄,讓您受累了。”空明梓上前半跪在空明夜的身邊。
空明夜努力牽扯了下嘴角,緩緩說道:“隻要你回來便可,圖拉國的紅粉樓內,有能夠助你大業的人,而我相信在這段期間,靈太子一定會保你安全。”
“皇兄,那您怎麼辦?”空明梓問道。
空明夜緩緩將視線移向流煙清,苦笑了一下說道:“就不用擔心我了。”
流煙清冷笑上前看著空明夜緩緩說道:“雖然囚禁空明夜的後果必定讓兩個國家反目成仇,但是本妃還是願意放你一條生路,隻是空明夜暫時不能離開,因為……”流煙清頓了頓,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繼續道:“他還沒有還清債呢!”
空明梓眉頭緊鎖,瀟灑的向流煙清行一個跪拜之禮:“你是月清對不對,不管皇兄做錯了什麼,請就這樣饒過皇兄好麼?就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
流煙清用著奇怪的眼神打量了空明梓一眼,突然才想起來空明梓原先也是在皇宮中生活過的,而流月清又經常在皇宮中玩,他們自然是熟悉的,隻是沒有想到空明梓到現在還記得這個人。
“流月清已經不在了,在你麵前的是圖拉國的太子妃流煙清!”流煙清正色道。
“好,即使現在的人已經不是月清了,但是你曾經還是皇兄的妃子對不對,隻怕囚禁皇兄的,僅僅是你們之間的恩怨罷了。”
流煙清雙手環胸,冷笑的看著他們,眼神驟然一緊,繼而嗬斥道:“來人!將空明梓帶出宮去!”
“是!”守在牢獄外麵的士兵趕緊進來將空明梓押出去,在離開的時候,空明梓大聲的叫道:“皇兄,等我回來!”
空明夜至始至終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甚至在淩亂的發絲間流煙清看到了發黑的眼圈和青紫色的嘴唇,與以往的俊美截然不同,蒼白的臉色讓空明夜刹那間看起來像個從地獄而來的魑魅一樣。
流煙清這才意識到空明夜在空明梓的麵前並沒有顯露出這樣疲憊的樣子,而在昏暗的光線下空明夜的這幅樣子更是不容易被看清。
流煙清上前想要看的更清楚,卻被空明夜打斷了。
“不要過來!”空明夜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在嘶竭。
還是靈非流看出了奇怪之處,上下打量著空明夜的動作,繼而緩緩靠近他,不由分說就將空明夜按在牆上,空明夜抵擋不過,隻有任他試探了。
“你中毒了為什麼不說?”靈非流怒喝道。
空明夜幹笑一聲,緩緩說道:“這樣的話,或許就能夠得到寬恕了。”
憤怒充斥著流煙清,流煙清已經不知道何時自己的指甲被自己弄斷的,在手心有粘稠的液體,流煙清害怕,她太害怕這麼久等待的這一天會突然斷掉。
“做夢!”流煙清嗬斥道。
“你想這麼快死?本妃可不同意!”
靈非流仔細的為空明夜把脈,繼而吃驚的說道:“這是巫蠱之術?難道有人潛入天牢下毒不成?”
“不可能,巫蠱之術雖然是江湖中的禁束,但是每個施蠱者的武功不會很高明,因為這種術士可是對武功的高低最為挑剔的,天牢被層層大內高手包圍,外人是絕對不可能進來的。”
“空明夜,你醒醒,快說到底是誰對你下蠱的?快醒醒!”
……
軒鱗殿內,流煙清正陪在暗麟的身邊,與雲朵一同指導暗麟學習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