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一驚一乍的,我不是答應你們了麼?”
“可是,空明夜中毒了你知道麼?”圓夫的聲音放低,輕聲說道。
流煙清仔細一想,上次去探望空明夜的時候好似並沒有慣有的中毒症狀,氣色也並沒有第一次被人下毒那樣差。
“你是在開玩笑吧,空明夜的武功這麼好,而且有人第一次下毒的經驗,他難道還會上當第二次麼?”流煙清輕笑道。
“他身上的武功盡失,現在已經是一個平常人了,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上戰場的能力了。”
圓夫輕輕說道,仿佛是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可是這番話中卻含量那麼重,讓人的笑容在頃刻間變得如冰一樣僵硬。
“你是在開玩笑的吧。”流煙清笑道。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麼?昨天我已經替他診脈了,這就是結果。”
流煙清一驚:“不可能的,他被關押在那裏是不可能有人知道的,況且那秘密的地方隻有少數人知道,除了你我,靈非流和喜兒之外,就不可能有別人,更沒有人會特意去下毒,而且就算有人不小心找到了那裏,一直警覺的空明夜難道沒有發覺麼?難道沒有抵抗麼?”
圓夫眉頭緊鎖:“不管怎麼樣,凶手一定是空明夜不易覺察的人,話說,你身邊的喜兒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會突然不見了呢?難道喜兒才是真凶麼?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這個人才有著最大的嫌疑!”
流煙清輕哼的看著圓夫,仿佛對圓夫的話語感到質疑,又是對圓夫果斷的判斷感到嘲諷,雙方的架勢已經完全像是陌生人一般。
“怎麼可能?圓夫,這件事情你難道信不過我麼?喜兒是我信任的奴才之一,他沒有理由去傷害空明夜,況且他在皇宮中沒有其他認識的人,更是沒有被利用的可能。”
“空明夜是在你去風靈王國期間遇害的,你難道沒有發覺麼?”圓夫的口氣越來越是猜忌了。
流煙清冷哼道:“難道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讓空明夜變成這樣的麼?圓夫,算我看錯你了,你竟然這樣懷疑我?”
圓夫輕輕舒了口氣,一邊示意流煙清不要激動一邊輕聲道:“我不是在懷疑你,我隻是在緊張罷了,我必須現在要將他帶走,否則今天我一定要將凶手找出來!”
“那麼,圓夫,今天你過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的麼?今天你不能把他帶走,我是為了你們好,若是被他們發覺的話,更是不可開交,想必以後更加對風靈王國有所忌諱了。”
流煙清正色道。
圓夫苦笑了下:“難道繼續讓空明夜在那裏麼?萬一還會有凶手將他趕盡殺絕的話那又怎麼辦?我和空明梓都需要他,他是我們唯一的親人了,還有風靈王國上上下下的子民們……”
“我知道,可是你要知道若是現在這個時候把空明夜帶走的話,那凶手就一定找不到了,根據我猜想這一次下毒的人一定跟上次是同一個人!夜王府的張美人也在我身邊,她與空明瑾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一定能夠找出空明瑾的,若是空明瑾身在皇宮的話,那這個下毒的人毫無疑問是他了。”
圓夫緊蹙著眉頭說道:“現在武功盡失的空明夜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昨天為他療傷之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等他醒了之後才會知道凶手到底是誰。”
“我會吩咐下去派人好好看守那裏。”流煙清堅定的說道:“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所以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將空明夜帶走,不然的話,我們的計劃被打亂了之後就沒有彌補的機會了!”流煙清緊張道。
圓夫忽然噗嗤一笑:“你為何這麼緊張?曾經的你不是千方百計想要報複與空明夜麼?現在卻想要將他救出?真不知道你們女人是怎麼想的。”
流煙清凝視著遠方,緩緩說道:“空明夜比我還懂得,或許他大概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或許對他來說比我囚禁他還要痛苦萬分,可是我依舊想要這麼做,這是對我靈魂的一種解脫,圓夫,若是你真正愛過一個人的話,你應當是知道這種感覺的。”
圓夫皺了皺眉,繼而又搖了搖頭,長歎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差不多我們是最後一次好好的麵對麵這樣談心了,此後的日子裏,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