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不想讓你害怕。”靈非流柔聲說道,更加抱緊了流煙清。
“前些日子,空明夜被人下毒了。”流煙清輕輕說道:“圓夫說,他身上的武功已經消失,也不能開口說話,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影響到兩國之間的關係。”
“你是在擔心他麼?”靈非流緩緩說道。
流煙清搖了搖頭:“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下毒的人,他三番兩次傷害空明夜,我猜想這個世上除了空明瑾的話就不會有其他人了,想來空明瑾一定埋伏在我們身邊。”
靈非流緩緩放開了流煙清,繼而背著流煙清說道:“你知道麼?喜兒最有嫌疑。”
流煙清一怔,奔向靈非流的麵前:“你說什麼?是喜兒?你為何也這麼斷定?”
“我想圓夫已經將他自己的懷疑告訴了你,可是在我這裏還有更加有力的分析。”
流煙清靜靜的看著靈非流,靈非流頓了頓,回憶道:“你還記得喜兒剛來到軒鱗殿做事的時候不久,麟兒就出現差點溺水的消息麼?結果另一個無辜的宮女做了替死鬼。”
流煙清眉頭一緊:“我記得那個時候那幾個宮女在與麟兒玩躲貓貓,然後喜兒就將麟兒交給了另一個宮女,不知是如何掉進水池裏的,隻是那個宮女已經身亡。”
“本來溺水身亡的人應該是麟兒,其實是那個宮女救了麟兒而已,因為那宮女被發現的時候,她的雙手是向上舉著的,像是托著什麼東西一樣,所以我在猜想,一定是有人將麟兒推下水,結果被這宮女所救,可是她有的是時間能夠兩人一同上岸,但是卻沒有,那結果隻能說明,在岸邊當時是凶手在確認是不是已經溺水了。”
靈非流的分析並沒有漏洞,讓流煙清更加懷疑了。
這個時候靈非流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母後要來檢驗麟兒與我是不是血脈相連,在太醫院卻看到了對醫術毫無研究的喜兒,並且這個喜兒還成功的將母後蒙混過去,我在想,為何喜兒這麼湊巧這個時候出現了?他難道知道麟兒其實是空明夜的麼?”
流煙清托著下巴說道:“可是他這麼做未免太互相矛盾了,一方麵想要害麟兒,另一方麵卻又想救麟兒,我倒是不知道他想要傷害麟兒的目的究竟為何?”
“因為他隻是想試驗麟兒是不是空明夜和你的孩子,況且那個時候你我差點在父皇母後麵前暴漏了實情,大概這是會影響到空明瑾的計劃,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為我們圓謊。”
正在這個時候,流煙清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大驚道:“對了,在牢獄的時候,空明夜還曾經告誡我,要小心喜兒,難道那個時候空明夜就已經知道是誰了麼?”
靈非流的眉頭驟然一緊:“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何不早告訴我?”
“我……以為他是在亂說。”流煙清怔怔的回道。
靈非流緊緊的抓住流煙清的肩膀認真的說道:“現在的空明夜一定不會對你撒謊,雖然我心裏還是多多少少對這個人感到討厭,可是在正事上麵我還是要相信這個人的判斷,他那個時候一定感覺到了什麼,那麼喜兒一定就是空明瑾了。”
“空明瑾從白岩那兒學來了易容術,卻埋伏在我的身邊沒有察覺到,我真是失誤,聽說喜兒逃往了南國,難道是怕事跡敗露麼?”流煙清疑惑道。
“我想,空明瑾一定沒有離開這裏,因為這個時候他不確定空明夜是否生還,更是不確定風靈王國今後的君主,他埋伏在我們身邊這麼久,更加是不能逃亡了,不然一開始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這麼說著靈非流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這個笑容是流煙清難以忘記的,因為這個笑容正是在預示著靈非流有十足的把握。
夏末時節是圖拉國最為鼎盛的時候,就像是春季將至一樣,圖拉國內所有的花卉都綻放的炫目。因為這個時候綠葉已經漸漸變成了枯黃,在落下來的時候遠遠的看去有著別樣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