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之國,最出名的東西就是楓蜜,隻有楓之國特有的白楓樹的樹葉經過幾道特殊的工序便能生產出白色的蜜。這些蜜有著極佳的保養做用,為貴族們所喜歡,但白楓樹的數量不多,為了保持白楓樹的生長,楓之國每年都禁止無度采摘白楓葉,使得楓蜜產量一直提不上去,楓蜜的價值也一直高居不下,在離楓之國較遠的地方甚至比黃金還貴。 不過我不是來買楓蜜的,我是來搗亂的,誰叫那個苛阿妥砂居然跑到我地頭上撒野,他的守護國沒一個和中疆接壤,居然有心思跨越另一個神靈的守護國度跑來找我麻煩,我不得不佩服這家夥的決心,如果是我,決對不會閑得無聊大老遠的跑去和一個不認識的家夥打架,太遠了。 楓之國的首都——葉之城是我首先搗亂的目標。因為首都是做為一個國家的中心存在的,要是這裏出了問題,造成的影響可是會成百倍千倍的擴散。 “這裏已經是苛阿妥砂的地界了,做什麼事最好還是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 我不耐煩的打斷了詩風情的勸告,最近他越來越像個老太婆了,說起話來嘍嘍嗦嗦,還死纏著我,硬要跟來,這不,某位姓秦的女劍士身後跟了個拿著豎琴的琴師。 我的臉上已經帶上了許久不帶的麵具,施了個隱身咒後輕輕鬆鬆進了城,詩風情有他自己的辦法,他可以化身成風,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所以他也不成問題。 “琳,現在去哪?” “現在已經快晚上了吧。” 我抬頭看了看漸漸升起的新月,轉過頭,看著夕陽漸漸沉沒,心裏不由得一陣激動:那個叫苛阿妥砂的家夥號稱是死神,死亡係神靈,我就用道術中的僵屍術和驅鬼術來搗亂,看看這個死神能把我怎麼樣。 趁著隱身術沒過,我在房頂上盡情的施展著輕功,從這個房頂跳躍到那個房頂,詩風情則化做清風一聲跟在我身後。最後,我停在教堂頂上的鍾樓,這個位置正好,麵朝新月背靠殘陽,腳下還有一大片的墓地——楓之國的人習慣把死人交給教堂處理,而那些供奉死神的教堂將屍體隨意埋在四周,屍體將做為戰爭中隨處可召的骷髏戰士預備軍,這倒便肆宋搖F絞閉飫鎪榔沉沉,我一到來,淡淡的仙靈之氣就將此地積累了不知幾百年的死氣驅散得幹幹淨淨,凡人感覺不到仙靈之氣,但修為高深的人卻能感覺到死氣的消散,特別是那些苛阿妥砂的神官,已經變成活死人的它們突然覺得提供給他們力量的死亡氣息突然間無影無蹤,早已經沒了感覺的身體也感到一些不舒服(受仙靈之氣的影響),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們還是加強了防範?“琳,你打算怎麼做?殺死這些屍體神官?” 正當我看著夕陽帶著最後一縷光輝消失在天邊,周圍的風元素大量聚集,詩風情的身影在微風在出現在我身邊,輕輕的坐在我身邊,陪伴我一起看著太陽落下的方向。 “不,隻是死幾個神官造不成恐慌,我要和苛阿妥砂鬥法。” “鬥法?” 詩風情不解的看著我,神靈之間鬥法造成的影響可以說是非常的小,頂多對信仰者造成一點點影響,根本無傷大雅。 “嗯!苛阿妥砂自稱是死亡係的神靈,我就用一種類似死亡係的法術來給他守護的國家造成一些麻煩,盡管我不喜歡死太多人,但為了中疆,這也沒辦法的事。我要讓葉之城鬧僵屍鬧鬼,成為大陸聞名的鬼城屍城!” “琳!你瘋了!” 詩風情連忙摸了摸我的額頭,似乎看看我有沒發燒:“苛阿妥砂是死神,擅長的就是死亡魔法,你和他比這個,恐怕……” 我不耐煩的拔下那隻放在我額頭上的手,這家夥真是的,我的神智可清醒的呢。 “你不用說了,我自有分寸。反正我們一直在暗處,就算輸了也能全身而退。” 說完,我兩手一張,幾十張道符像撲克牌一樣出現在我手中:“北鬥照天璣,天旋轉碧落,陰光照黃泉,陰陽相化生死逆,起!” 隨著一聲“起”字,幾十道黃符泛出紫光,如同離弦之箭,直射教堂外墓地上空,並在墓群頂部炸開,幾十張黃符無聲無息的炸開,變成漫天飛舞的黃紙,從空中飄落,如同紙錢一般散落在整個墓地,這架勢把幾名骷髏神官著實被嚇了一跳,雖然它們左看右看,但哪看得到隱藏了氣息的我和詩風情,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連忙放出信號,召喚周圍的同伴。 看到越來越多的冥殿神官在墳地聚集,而我施放的法術至今還沒有什麼動靜,詩風情不由得急了:“琳,不然我們先走吧,這裏是苛阿妥砂的地盤,外教的死神可能無法召喚不死仆從。” “別急別急!” 我指了指墳地,示意他耐心點:“我召喚的可不是什麼不死仆從那種低價貨,原本想先召喚幾個鬼來玩玩,可是冥殿的那些家夥把鬼魂全都徹底回收利用了,能被我聚集的鬼魂實在少得可憐,還是不甘不願的那種,我隻好選召喚僵屍了,這種屍體可比那些用死靈魔法召出來的玩意強多了。風情,你看仔細了,我答應給你的,也是這種力量。” 似乎在回應我的話,墳地中一塊墓碑下方的泥土突然鼓起,緊接著一具石棺的棺蓋漸漸頂出露出地表,似乎有什麼東西正要破土而出,這裏的異動馬上驚動了周圍的冥殿神職,一個個腐爛或半腐爛,或者幹脆變成白骨的冥殿神職將出現異動的墓穴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密不透風,甚至連月光都被這些苛阿妥砂的信徒擋住了。 一隻腐爛的手從石棺蓋下伸出,這下再笨的人也知道有一個死物要爬出墳穴,周圍的神職都稍稍鬆了口氣,必竟它們是死神的信徒,為了苛阿妥砂放棄了自己的生命,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死物,這裏又是苛阿妥砂的地盤,沒必要怕另一個死物,它們都將這具屍體當成自然屍變產生的死物。 鬆了口氣,它們漸漸散去,隻留下幾個低階神官,它們打算控製這個發生自然屍變的屍體,自然屍變所產生的死物戰鬥力比召喚出來的死物強了一倍有餘,還有一定的智力,數量又少,很有研究價值。不過高階的自然屍變死物是無法控製的,那是一種非常強大的存在,不僅擁有強大的力量,還有比人還高的智力。 它們散開後,一縷月光照在伸出泥土的爛手上,棺材裏的屍體似乎從月光中瞬間得到了某種力量,隻聽“嗷”的一聲,還未完全露出泥土的石棺的棺蓋被猛的擊碎,漫天的泥石和碎石將周圍幾個冥殿神官擊得東倒西歪,巨大的響聲將周圍正欲離去的冥殿神職重新引了回來。 那幾個低階神官有幾個被碎石打落了腦袋,但是它們很快就撿起自己的頭,重新裝回脖子上,已經破碎不堪的嘴巴開始念出斷斷續續的咒語。 “那是控屍術,那幾個低階神官想要控製你的死物。” “別說那是我的死物,我隻是把屍體召出來,然後完全放手,憑它自生自滅,它可不是我的死物,它是野生的,不受控製的。” 我興致勃勃的看著即然爆發的戰鬥,那是死者之間的戰鬥,僵屍VS死亡神職,嘿嘿,有的瞧哦。不過詩風情卻在一旁吵鬧,搞得我都沒興致看戰鬥:“你說什麼,你沒控製那具屍體……那怎麼屍體還在動。” 詩風情指著那具一下擊倒冥殿神官,並將其撕成碎片的僵屍。 “那是僵屍,不是喪屍,是用道術造出來的東西,對凡人來說很難對付,也很危險,而且有道行的僵屍若是完全失控根本無法重新控製,隻有將其毀滅,別無他法。” 就在說話的這段時間裏,僵屍用它那直挺挺的手臂將周圍三位神職分成了兩片,甚至根本無視死靈法術召喚出的防禦魔法,轉眼間那可憐的三位神職就成了再也無法行動的屍塊,隻聽一位高階的骷髏神官叫道:“小心,這種屍體從沒見過,看它的力量不弱,可能有很高的智力。我去和它交涉一下。” 那位冥殿高階神官越眾而出,走到僵屍麵前,接連用了好幾種語言,可是僵屍就是不理它——僵屍是有一點點智力,可它的智力低到僅限於自衛反擊和獵食,眼前這些死氣沉沉的家夥根本就不能充當食物,要不先前那三個菜鳥用法術試圖控製它,召來攻擊,僵屍才懶得理會這些家夥呢,它想要的是不遠處城市中那些有著新鮮血液人類。現在又跑來一個隻剩下骨頭的老家夥,在自己麵前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不理它,吸血要緊。 骷髏神官見僵屍毫不理會自己,伸直手臂一跳一跳的離去,火氣漸漸上來:在冥殿中我怎麼的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高階神職,神使見了我也得正眼瞧上兩下,你一個剛剛屍變的死屍算什麼東西,居然一聲不吭就這麼走了……還是跳著走,手還伸得那麼長那麼直,明擺著不把我放眼裏,不給你點顏色瞧瞧我的麵子往哪擱啊。 當即對著一位冥殿劍士使了個眼色,那位冥殿劍士二話不說擋在僵屍麵前,拔劍就砍,隻聽“叮”的一聲,長劍砍在僵屍身上竟冒出火花,這下看得冥殿眾神職眼睛都直了:這是什麼玩意啊,居然這麼硬。 冥殿劍士隻覺得這一劍像是砍在整個大鐵塊上,虎口的骨骼都被震得裂了幾條細縫,而長劍幹脆就這麼彎了。 “吼” 冥殿劍士呆了,可是僵屍卻沒呆,雙臂一伸,插入冥殿劍士的胸口,比平常盔甲更厚四倍的鋼鎧如同紙一樣被捅了兩個洞,四周的冥殿神職連忙放出魔法,援救那位劍士,地上可是已經躺了三位被撕碎的神官,不能再有人犧牲了。 可是已經遲了,僵屍雙臂一張,本來就隻剩骨架子的冥殿劍士馬上變成了地上的一堆枯骨,那些死靈魔法打在僵屍背上,嘭嘭作響,即使是身體硬如鋼鐵的僵屍,在這樣的打擊下背部也留下了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 可是這樣的傷口對死人來說算不了什麼,僵屍翻著青綠色的眼睛,轉過身,兩個跳躍就落在一位神官麵前,輕鬆將其分屍……我興致勃勃的看著下麵的死屍戰爭,詩風情卻看不下去了:“琳,你召出的到底是什麼怪物,居然有這麼強悍的體力,物理攻擊和魔法攻擊都很難有什麼效果。” “上次我不是讓你的信徒擁有了召喚這種屍體的力量了嗎?你忘了嗎?當時我就說過,僵屍可是刀槍不入水火難侵,無論是刀劍加身還是法術爆體,都難以傷害到它。” 戰場上,僵屍橫衝直撞,連殺十餘名神職,但也付出一隻手臂的代價,少了一隻手臂的僵屍還是那麼可怕,用牙齒和僅剩的一條手臂不斷將一個個已經沒了生命的神職送入永恒的夢鄉。 “什麼,我的信徒也有這種力量?就是你前天允許我的神官使用的那種……” “是哪,你終於想起來了?” 過了好久,僵屍終於被收拾掉了,可是冥殿也付出了八位劍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