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啊!柔和的陽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人間的氣候條件比起神界略差了一點,不過提起神界,我可是一肚子的不高興。星天教的神靈,除了詩風情和炎焱外,個個對我可都不怎麼友善,排拆猜忌是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的,甚至有些神靈還對我有敵意,這些為了即將新生的神靈而聚集在一起的家夥們甚至責問詩風情與炎焱,為什麼讓一個異教神靈進入星天教的勢力範圍。炎焱還算好,有時候會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比如我有沒有姐妹,父親怎麼樣,我對創始神的看法……談了半天,我才隱隱感覺到,他似乎把我當成某個認識的人了。至於其他星天教的神靈,首先討厭的就是那個戰神,倒不是說他怎麼的,隻是看那家夥滿臉笑容的脫上盔甲,到處像健美比賽選手那樣展示著身上的肌肉,我直接判斷:他已經把大腦組織也煆煉成肌肉了。其他的神靈有的問我是哪個神族世家出身,然後一臉不宵的走開,似乎和我站在一起有辱身份。而有的則幹脆說我是異教的邪惡之源,世間的一切不幸皆因我而起,我真想把這種家夥送去讀科普讀物,或是打上封建迷信的大牌直接丟給紅衛兵處理——如果異世界也有紅衛兵的話。麵對這些不友好的家夥,我可不會擺出假笑來討好他們,我又不是落難來投奔的可憐蟲,也不是攀附權貴的家夥,我是一個劍仙,劍仙骨子裏的狂傲本性令我不會做出我不想做的事,盡管我出於形像考慮沒有把那屬於劍仙的狂傲表露出來。所以,我帶著疾光離開了神界。不過不幸的是,一出神界就到了沙漠。沙漠中的陽光對我來說是柔和的,但對疾光來說卻是一種折磨。“疾光,你聽說過野外求生訓練嗎?”疾光一聽,連忙擺出兩眼淚汪汪的可憐相,如果一隻被主人遺棄的可憐小狗狗。“師傅,你不會是想把我丟在沙漠裏不管吧。”野外求生訓練這個名字太過於直白,不論是誰,一聽就明白是什麼意思。我笑眯眯的看著我的徒兒,後者身上的燥熱全消,隻覺得全身冰冷無比。“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把你丟一邊不管呢?你聽好,武術起源於人類與猛獸之間的獵食,古人沒有尖銳的牙齒,也沒有銳利的爪子,氣力也不如獅虎,手中擁有的隻是石矛石斧,最原始武學就在這種情況下出現的。”“至於法術,這是人類與大自然各種惡劣氣候搏鬥的結果,人類初始是沒有魔法師和神官的,也沒有道士與和尚,隻有巫師,他們負責祈雨,靠天象預測災難,尋找水源,用法術在各種天災中尋找一線生機,我先前已經教過你武藝了,現在是教你一些術法的時候了。學好了法術就拿這片沙漠做為練習的對象,不用害怕,我會在暗中保護你的。”“師傅……您不要丟下我不管啊!”可憐的徒弟擺足了可憐相,抱著師傅的腿哭個不停,卻不能打動鐵石心腸的師傅一絲一毫。於是,我以“玉不磨不成器”為理由,在教會了疾光一些求生小法術後“揮淚”離去,當然,揮淚的可不是我。老實說,我是有煆煉徒弟的想法,但是最主要的是,最近太無聊了,隻要有我在,沙漠裏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是不會來找麻煩的,凡是修道大成之人,百獸無害。太陽是那麼的毒辣,少年披著白色披風越過一個又一個沙丘,臉上雖然滿是灰塵,但卻沒有沙漠旅行者那樣幹裂的嘴辱。已經兩天了,孤身在沙漠中走了兩天,沿途沒有見過半個活物,有的隻是在沙中半隱半露的枯骨。沙漠中並不是隻有他,他靠著異常靈敏的六識,已經查覺到,有東西在隱隱跟著他,那絕對不是師傅。但他並沒有在意,兩天前,他獵殺了一對沙狼,並用道術將一些狼肉脫水保存,身上所帶的肉幹,足夠他吃上十天的,至於水,雖然隻帶了一個皮水袋,但水那是根本不用考慮的問題。突然間,靈識一震,隨後腳尖一點,一改先前慢騰騰一步一步的行走,整個人疾射出去,用來遮陽的白色披風飛舞起來,他一步數十米,被他踩過沙子卻連一個腳印都沒留下。“叮呤叮呤”翻過了幾座沙丘,駝鈴聲賴然響起,隻見一支商隊緩緩行進在沙漠之中,於是,他在沙丘頂上停下了腳步。“太好了!”疾光臉上不禁露出笑容,孤獨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在此之前他可從來沒一人獨處過,身為奴隸時,和其他奴隸混在一起,雖然待遇不好,但是至少並不孤單,隨後被師傅救出,被留在神界,那段時間簡直就像是在天堂……不,確確實實是身在天堂,連以前那些“主人”和“主人的主人”都不敢正眼瞧見的天使竟被派來待候自己的起居,那可是神才能亨有的待遇。盡管知道師傅一定在什麼地方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但是那種孤獨的感覺實在不好受。“主人,看!”一名武士發現了站在沙丘頂上的人影。被稱為“主人”的商人瞄了一眼,眼珠子轉了兩轉:“帶兩個人去看看。”“是!”片刻之後,武士回報:“那是一個沙漠中的旅行者,他的物資似乎都丟失了。”“嗯,不能見死不救啊。”那一刻,商隊主人似乎變成了一個解救蒼生的大好了,慈悲為懷的大善人,可是一句“問問他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我們的水和食物也不多”打碎了他那光輝萬丈的偉人形像。唉,商人,必竟是唯利是圖的啊。站在武士身後的疾光眼睛眨都沒眨,丟出一個小口袋。這是他從一個商隊殘骸中發現的。商人打開一條小縫從袋口向裏看,珠光寶氣差點沒讓他的眼珠子掉出來,但奸滑的他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的神態。“托木勒,給他一份水和食物。”“是!”疾光並不在乎食物,身上能放的地方都已經放滿了狼肉幹,他也不在乎水,水對現在的他來說要多少有多少,這些沙漠裏比黃金還更貴的物資在他眼裏根本算不了什麼,但他還是接過了水和食物。他隻是不想孤獨,孤獨已經快要讓他發瘋了。“你就是那個孤身旅者?看你年紀輕輕,怎麼這麼大膽。”疾光的角被罩在披風的帽子裏,沒有人看見他的那根銀色獨角,也沒有人看出他不是人類——在沙漠中行走的人,都是他這帽打扮。不過,沒有人看輕他,他那因為修行真氣而日漸日晰的肌膚和在神界被詩風情刻意教導出來的神態讓人誤以為他是個有身份的人,隻是因為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流落到此,正是這種猜測,也讓商隊主人接受,因為平常人是不可能拿出那一小袋珠寶的——那些財寶能把他的商隊買下來兩次!“我想出來見見世麵。”“公子哥,這可不是你玩樂的地方。”“是啊,我好像來錯地方了。”疾光微笑著,心中的興奮卻比臉上的微笑更加強烈:真沒想到有這麼一天,我也會被人稱為“公子哥”。他高興了,我卻鬱悶了,好好的“生存訓練”你居然跑去和商隊混在一起,獨身行者比商隊更不易在沙漠中出事,和商隊一起的安全機率無疑增加了不少,這樣很可能達不到我原本的目的——總不能讓我驅趕狼群或是做法召喚沙暴吧,搞不好會讓不相幹的人喪命的。算了算了,這次先放過這吃不得苦的徒弟一馬。這幾天,疾光有說有笑的和商隊上上下下打成一片,而我這個做師傅的卻隱身躲在一旁,無聊至極,隻好吃美味來打發時間,但是我隻偷吃了一口商隊諸存的肉幹就不想吃了,這些肉幹帶著苦味,口感也不好,還不如疾光身上自製的狼肉幹(狼肉幹我也偷吃過一塊,味道不怎麼樣,還很硬,那些沙狼本來就沒幾斤肉),結果商隊裏的人發現諸存的肉幹被偷怒不可惡,為了那片被咬了一口的肉幹,商隊裏不多的女士都成了嫌疑犯,唉,真不知道那些家夥怎麼從留在肉幹上的齒印發現這些珠絲馬跡的。真是無聊透頂!我在遠處的沙丘上顯露出身形,若以凡人的視力,從這看到商隊僅僅隻是一條黑線,但是我能清楚的看見駱駝身上的每一根毛。這個距離足夠讓他們發現不了我。想到這裏,我便動手做起了“正事”:自打疾光進了商隊,隱身在旁的人我不僅不能說話,還要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吃肉喝酒,我那個饞啊……雖然那些肉幹不怎麼樣,可是我看見肉幹的樣子就直接想起烤肉串、肥牛火鍋、梅菜扣肉……不說了不說了,再說下去口水流出來可是大損儀態的事。沙漠並不是全無生機的,還有不少生命殘存著,以頑強的生命力對抗著惡劣的氣候。一隻沙鼠剛剛從陰涼的洞中探出頭來就被一縷指風洞穿,它死得很快,毫無半點痛苦,它的屍體隨後被一股如同刀刃股的真氣撕開,扒皮去骨除掉肉髒,隻留下一陀鮮紅的肉,與其他幾陀沙鼠肉和一隻被斬頭去尾扒皮除去內髒切成數段的蛇放在一起。要是被地球上那些禿頭和牛鼻子看到,肯定會說我“隻為口腹之欲而濫殺生靈,上仙己入魔道”之類“金玉食言”,不過,民以食為天,我以前也是個升鬥小民,不吃美食何以麵對江東父老,蛇鼠們,我會超渡你們的靈魂的,阿門,南無阿米陀佛,無量天尊。我沒有燒柴,這附近也沒有什麼可燃物供我取火的東西,隻好直接用道術弄了團……呃,鬼火,當然,不是真的鬼火,隻是像鬼火一樣飄在半空中。蛇肉、鼠肉,我搞不懂為什麼有人不敢吃,雖然有人說蛇是蟲類,覺得吃蟲惡心,可是我怎麼都無法把蛇和蟲聯係在一起,至於老鼠……在我的家鄉,老鼠肉和牛肉丸可是並肩而立的,不過老鼠幹好像更難吃到。沒有烤具,隻能直接用法術讓這些生肉飄浮,然後——鹽、味精(異世界沒有味精,自己用提煉的),還有七七八八我都說不上名字的佐料(從途經城市的酒樓餐館直接偷來的)。香味撲鼻,呀,口水快要流下來了,這個時候的我,恐怕比非洲饑民好上不了多少。一塊切成指頭大小的蛇肉在口中細細品嚐了許久,才吞下肚中,美味!絕對美味,我對自己的手藝可是非常……不說了,下一塊!正準備嚐一嚐異世界沙鼠和中國老鼠的味道有何差別……咦,那些美味烤肉哪去了?原本放著烤肉的塑料盤子不翼而飛,地上空空出也,什麼都沒有!搞什麼,是誰那麼厲害,居然潛到我身邊還沒被我發現!這時,沙地露出一條小縫,一對眼睛張開,眨啊眨,赫然發現一隻眼睛凶狠的盯著自己!被發現了,快溜!躲在沙下的家夥瞬間鑽入更深的地底,想遠走高飛。可是……這得問問我答不答應!我的靈識主要放在商隊方向,周圍雖然也在靈識感應範圍內,可是我卻沒留意沙下的情況,居然有個家夥躲在那裏!奪食之恨不共戴天!小賊,哪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