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裙女子嚇得尖叫一聲,急忙跑過去將那個少年攬在了懷中,口中不斷的呼喚著昏死過去的少年,一行清淚滾滾落下,落在了少年滿是血漬的麵龐上。
那白裙女子見這個少年昏死不醒,於是急忙抱起少年,飛離了此地,但是就在她轉身的那一霎,整個畫麵變得開始模糊了。
隨即鍾濟便看到了一座樸素而又有典雅的閣樓,在閣樓之中,那個白裙女子正在聚精會神的熬著藥,在充滿了藥香之氣的床榻上正躺著一個帥氣的少年,他的麵龐顯得極其的蒼白,嘴唇微微有些幹裂開了。
白裙女子熬好藥以後,倒了一碗湯藥,但是她並未將湯藥喂給少年,而是從袖口當中取出了一把極其精致的匕首,在自己猶如羊脂白玉的手腕上割了一個口子,鮮血逐漸的從破口處流出,落入湯藥當中,瞬間空氣之中充斥著一股極其神秘的香氣。
看到這一幕鍾濟的心狠狠的緊了一下,非常的疼,他想要怒吼,想要去阻止那個白衣女子,但是他喊不出聲音,也無法動彈分毫。
等到湯藥變成了淡紅色之後,那個女子才對著破口出這才自動的恢複如初,沒有留下絲毫的傷痕。
神色變得有些蒼白的女子,小心的將湯藥端起,溫柔的喂給了少年,他的神情是那麼的專注,目光是那麼的柔情。
這個少女沒日沒夜的照顧著少年,那個少年從迷夢當中醒來的時候,白裙女子卻昏死了過去。
在不知不覺之間鍾濟的雙眼之中留下了兩行滾燙的熱淚,他不顧一切的在掙紮著,但是當他掙脫束縛的時候,那個白裙女子的身影卻逐漸的飄遠了,但是他卻怎樣也都願意放棄,他瘋狂的追著,口中不知道在喊著什麼話。
碧落宮是狄名門最大的殿宇,現在狄鳴門所有的長老,太上長老都聚集在碧落宮當中,在巍峨壯觀的大殿之下,麵容慌張的束鹿翔正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裏。大殿之上,狄名門掌教真人周浩虎正坐在掌教之位上,他的女兒周可瑩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神色淡然。
以太上長老蔣正中為首的長老團則是坐在兩邊的座位上,蔣正中牢牢的盯著束鹿翔,一點都不掩飾他內心之中的殺意,而其他的太上長老則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這死的是蔣正中的徒弟,嫌疑犯是掌教真人的徒弟,他們樂得在此看熱鬧呢還。
“束鹿翔,快點交代,丁武鳴是不是你殺得?是不是你聯合三道聯盟害死他的?”周浩虎神情莊重的問道。
蔣正中怒氣衝衝的看了周浩虎一眼,緊接著又把目光吵著束鹿翔轉去,怒不可及道:“這還用問他麼?肯定是這個混蛋背叛了師門,勾結了三道聯盟的那群惡人害死我的愛徒的。”
周浩虎冷眼瞥了一眼蔣正中,雙眼之中閃過了一絲怒火之後,這些台上長老目無掌教已經不是一時半會兒了。
此時站在周浩虎背後的周可瑩忽然間開口道:“蔣師叔,你把束鹿翔給禁錮起來,是不是現在該給他解開禁製呢?咱們是不是給他一個自我辯解的機會啊?要不然咱們隻是單憑猜測又怎會清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蔣正中回過身去剛想嗬斥周可瑩目無尊長,這才想起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已經是能夠抗衡掌教的存在了,幹脆直接把自己心中的怒火給遏製下了。冷哼一聲後,把束鹿翔身上的禁止解開。
“師尊,我真無辜,丁武鳴不是徒兒殺得,是一個叫鍾濟的人殺得。師尊我真的冤枉,你可要給徒兒主持公道呀。”束鹿翔被解除禁止之後,立即迫切的大呼冤枉。
“那你說鍾濟到底是什麼人,是三道聯盟的逆賊嗎?束鹿翔,你勾結逆賊加害我狄鳴門弟子,莫非你不想承認?”餘怒未消的蔣正中大聲質問道,看模樣真的是恨不得衝上去,一腳把束鹿翔碾死。
“不,我沒有勾結逆賊,我是無辜的,這些天發生的一切都和我無關,因為我的身體被鍾濟控製了,他還想將我的魂魄煉化,我也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束鹿翔急忙解釋道。
周浩虎點點頭,道:“我相信你是不會勾結敵人來加害狄鳴門弟子的,現在你將事情經過告訴我們,你放心為師會給你主持公道。”
周浩虎的話令束鹿翔高懸的心放下,此時他感覺自己的師尊是這等的偉大,以前他對他的師尊的怨恨已經徹底煙消雲散了。
“周浩虎,你這是幾個意思?莫非你是想要包庇你的徒弟束鹿翔?這件事顯然就是被束鹿翔這個逆賊聯合三道聯盟的逆賊給暗害了。他身上的凝元丹的氣息便是證據。”蔣正中忽然間站起來,瞪著周浩虎氣勢逼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