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人山人海的廣場,阿哲說不出的興奮,雖然來自一個人口擁擠的年代,但因為特殊的家世,他很少有機會參加聚會,更不用說平民的盛會了。拉著雲濟擠進人潮,他興高采烈地往神殿走去。
跟在阿哲身後,感覺到身邊不斷投來的仰慕眼光,雲濟再次肯定自己不適合這種熱鬧場麵,為什麼他要提議過來神廟啊!真是自找苦吃,無奈地搖了搖頭,哎,總不能丟下阿哲一個人吧,一會兒又不知鬧出什麼事來。
正想著,手臂被身邊的人一陣搖晃,阿哲緊盯著祭台,叫道:“雲濟,你快看,是兩位新娘。”
隨著他的視線望去,隻見兩位王妃正端坐在祭台上,等待儀式的舉行。
看到兩位王妃做不同打扮,一個隻是珠簾輕垂,猶可瞥見清麗容貌,一個卻紅巾罩麵,包的密不透風,阿哲疑惑地問道:“為什麼她們的打扮不一樣?”
不等雲濟回答,一旁一位注視他們已久的女子殷勤地回答:“公子有所不知,兩位王妃來自不同國度,珠簾是閻浮提的傳統,而紅巾是我們鬱單越的傳統。”
雖是回答阿哲的問題,她的視線卻未離開過雲濟,想了想又補充道:“聽說太子殿下不想和親,後來皇上答應讓他同時迎娶心愛的女子,他才答應。”
看著阿哲朝自己擠眉弄眼,雲濟無奈地苦笑,那女子卻會錯了意,又往兩人靠近了幾步。
猛地,一陣鼓聲傳來,抬頭往祭台上望去,卻見兩位王妃身前各站著一名大漢擂著鼓像是在較量一般,但慢慢的,紅巾王妃的鼓聲被壓了下去。
阿哲好奇地問道:“這是在幹什麼?”
女子搶著回答道:“鬱單越每位新娘進門都要擂鼓,鼓聲多大,她能得到的幸福就有多大。你們看,為嚴王妃擂鼓的是她的侍衛長,為南宮王妃擂鼓的卻隻是個小廝,自然比不過人家。”
南宮,沒想到新洲也有這個姓氏!看到那位小廝越見疲態,阿哲回頭看向雲濟,笑道:“看在都姓南宮的份上,我上去幫她一把。”
不等雲濟反應,阿哲已經一個翻身躍上祭台,一個閃身奪去小廝的位置,用力擂起鼓來,看到有外人突然闖上祭台,侍衛立馬圍了過去,手中的長矛直指著那擂的不亦樂乎的人。
雲濟蹙起雙眉,責怪自己沒有及時攔住他,該死,他就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嗎!也不怕人家把他當刺客。口中慢慢催動著術法,他緊盯著場上人的舉動,準備一有動靜就動手救人。
正當侍衛準備動手拿人時,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住手,此人是本宮請來為王妃擂鼓的。”
在太子的示意下,侍衛們退到一邊,太子審視了他一眼,轉身坐到祭台中央,與兩位王妃一起接受百姓的膜拜。
鼓聲稍息,雲濟一把拉住剛下台的人就往外走,阿哲不住陪著笑:“雲濟,別生氣嗎,我剛才是有一點點小衝動啦,不過你看不是沒事嗎!”
小衝動,他還好意思說,“你知不知道這種小衝動會害死你。”
阿哲調皮地一吐舌頭,笑道:“不是有你在嗎,你不會讓我出事的對不對?”
雲濟無奈地停了下來:“你怎麼知道我會救你?”
“我們是朋友啊!”阿哲得意地一笑,又開口求道,“拜托,讓我看完婚禮,我保證不會亂來了。”
朋友,兩個字將他的怒氣壓了下去,任由阿哲將他拉回祭台周沿。看來這丫頭還真是吃定他了,怎麼這件事好像離自己的計劃越來越遠了?
這一打岔,台上竟已經開始加冕了。隻見威嚴的皇帝在皇後的陪同下,正幫嚴王妃戴上王妃頂冠,又向一旁的南宮王妃走去,太子也緩緩走近,輕柔地揭去王妃頭上的紅巾,以便戴上頂冠。
乍得看清南宮王妃的容貌,阿哲渾身一震,第一個念頭便是衝上台去,阻止這一切,雲濟見他神色乍變,忙將他拉出人圈,叫道:“阿哲,你說過不會在亂來。”
“那是我大姐!”阿哲吼道,急紅了眼,“她一定是被逼的,我要去救她!”
雲濟也是一震,沒想到阿哲尋找了那麼久的人就在眼前,但是:“你怎麼知道她是被迫的?我相信鬱單越王室還不至於強迫一個女子成為王妃!”
雖然他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大姐是不可能接受二女共侍一夫的:“你不明白,她不會是自願的!”
雲濟將他拉到隱蔽處,耐心地解釋道:“就算她不是自願的,你這麼冒冒失失地跑出去也救不了她,我們先回客棧,等天色黑了再潛進皇宮好不好?”
阿哲再次望向祭台,卻發現人已經被帶回皇宮了,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他隻能先回客棧。
~~~~~~~~~~~~~~~~~~~~~~~~~~~~~~~~~~~~~~~~~~~~~~~~~~~~~~~~~~~~~~~~~~~&8226;&8226;當晚,兩道人影掠進鬱單越皇宮,避開一次次巡邏,直往內院縱去,在雲濟的帶領下,兩人輕鬆的潛入東宮:“雲濟,你說大姐就在這個地方?”阿哲伏在屋頂,指著一座別殿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