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孟玉澄飛撲進那人懷中,思念的淚水淌滿臉頰,人不住地顫抖著,直到父親的體溫緩緩滲來,她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實的,“爹,爹,我還以為……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爹……”
孟敬也是老淚縱橫,顫顫巍巍地摟緊女兒:“爹也沒想到,還可以見到你,玉澄!”
“爹,你的傷怎麼樣了?他有沒有,有沒有……”玉澄顫抖著不敢問下去。
“沒有,沒有!”孟敬伸手愛憐地拭去女兒臉上的淚水,道,“爹的傷早就沒事了,你放心。”
“那就好。”孟玉澄欣慰地說道,“來,我幫你介紹,這位是阿哲,這位是雲濟雲公子。”
見到進門的人,孟敬一躬身道:“雲公子,救命之恩老夫無以回報,願受老夫三拜!”
“老先生何必行此大理,我家少爺可不喜歡這套的哦。”難難也跟了進來,搶先說道。
阿哲忙伸手擋住那跪下的人:“孟叔叔,你這樣做不是讓我們晚輩難看嗎?我們是玉澄的朋友,幫忙是應該的。”
雲濟淡然說道:“舉手之勞,孟莊主不必放在心上。”
“這……”為了他們兩個不相幹的人,得罪司必雪,對眼前的人來說竟隻是舉手之勞的小事嗎?
“孟叔叔,不是都說大恩不言謝嗎!你就不要再感謝雲濟了。”阿哲笑道,“你們父女倆好久不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你們慢慢聊,我們先回房了。”
“是啊是啊,我們在這裏你們也說不了體己話。”難難忙著點頭。
“嗯,阿哲,我跟爹說完話就回房。”孟玉澄答道。
“你們好好說說話。”阿哲笑著幫他們帶上房門,這才呼出了一口氣,到新洲也快半年了,他還是不習慣這裏人動不動就下跪表示感謝的方式。
“啊,父女團聚了,好感人!這都是我的功勞哦!”難難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雲濟沒好氣地說道。
“萬一你們當我是啞巴怎麼辦?”難難無賴地問著。
阿哲不由同情起雲濟來,交到這樣的朋友是該哭還是該笑!“你們也慢慢聊,我先回房了,今天玩了一整天,好累,雲濟,晚安!”
“耶耶耶!為什麼隻跟雲濟說晚安,我呢,難道我就不用說了嗎?”難難尖叫道。
“嗬嗬……晚安!”阿哲隻能幹笑著道晚安,一溜煙溜進屋子,留雲濟對付那個不知所以然的怪胎。
“夠了嗎?”冷不防的,雲濟出聲問道。
“嗬嗬,阿哲的表情真好玩。”難難充耳不聞。
“他不是你的玩具!”雲濟道。
“嘖嘖!我沒聽錯吧,少爺是在幫他說話嗎?”難難把臉湊到他麵前,仔細地瞧著,“他就是少爺幫玉澄的原因嗎?”
“你越界了!”雲濟冷聲喝道。
“嗬嗬,好了好了,不問了。”難難笑著岔開話題,見雲濟轉身離開,狀似無意地說道,“哎,不過某人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他關心的那個人身上,似乎有一股很濃的不詳之氣哦!”
雲濟一頓,依舊隻是淡淡舉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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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先坐下來,大傷初愈,不要太勞累了。”孟玉澄扶著他坐到床沿。
“嗬嗬,人老了,不中用了!這麼點小傷居然也養了這麼久。”孟敬歎著氣,依言坐在床沿,看著才幾日不見的女兒,心中感慨萬千,“玉澄,你瘦了,這些天苦了你了。”
“女兒有阿哲和雲公子照顧著,怎麼會辛苦呢!倒是爹您……”孟玉澄說道。
“是啊,這次多虧了他們。”孟敬挪開話題,“你的這三位朋友究竟是什麼來曆,從來也沒有聽你提起過,這次要是沒有他們,我們父女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