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晚風夾雜著一絲絲冷意撲麵而來,佇立在窗邊的人卻渾然無覺,幽譚似的雙眼投向天邊的某個地方。
“你也感覺到了嗎?”一聲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幽月一愣,轉身行禮道:“教皇是指什麼?”
教皇一襲白色長袍,那滿頭白發述說著滄桑,閃著威嚴的雙眼正緊緊盯著眼前年輕的聖女:“連故人的靈壓都忘了嗎?”
幽月眼中閃過一絲波動,隨即淡然說道:“教皇是說那個人嗎?”
教皇邁動步子來到窗邊,眼中浮現著往事,終於歎氣道:“剛才是他與人動手吧,看來是隱藏了實力了呢,幽月,你說他來多羅門會是為了什麼?”
幽月淡淡回道:“也許隻是路過罷了。”
“希望如此。”教皇轉身說道,“聽說滅道、苦道聖令都被盜了?”
“覬覦聖令的大有人在。”幽月回道。
教皇深深望了她一眼,重重歎了一口氣,道:“今年大祭就免了集道聖令吧。”
幽月一驚,抬頭望著那聖者:“教皇……”
教皇轉身看著窗外風雨,不無自嘲地笑道:“真是老了,膽子也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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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婉兒,快開門!”阿哲扶著虛弱的雲濟,使勁敲著大門,不知怎麼了,雲濟的傷勢竟越來越嚴重了,翼人不是都可以自行恢複的嗎!
婉兒趕緊打開大門,卻見阿哲正扶著雲濟,原來,剛才雲公子是去追阿哲了,他們究竟遇到了什麼,竟將雲公子傷成這樣:“快進屋,我去叫紅婆婆,李伯伯起來。”
“不,不用吵醒他們。”雲濟阻止道。
“那……”婉兒手忙腳亂地看著阿哲將雲濟安置在床上,道,“怎麼辦雲公子好像傷得很嚴重,要不要請大夫!”
阿哲緩緩將靈力輸入他的體中,道:“一般的大夫沒用。”
“那怎麼辦?”婉兒急得幾欲哭出來。
溫暖的靈力源源不斷地輸入,雲濟卻喊道:“阿哲,住手!”
“什麼?”阿哲不解地看著他。
雲濟吃力地說道:“婉兒,你先出去!”
“我……是。”婉兒隻得走出去,難道她不比阿哲細心嗎,為什麼要將她趕出去。
雲濟勉強支起身體,道:“這是剛才術法的反噬力,你輸入靈力隻會將我體內氣息攪得更亂。”
阿哲心中愧疚不已:“對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雲濟扯開一個笑容,道:“不知道是誰說過,朋友幫助你,隻能說謝謝的。”
阿哲一愣,喃喃道:“為什麼要來?”
雲濟直直地望入他的雙眼,道:“說什麼是永遠的朋友,現在卻說不必管你,這算什麼?真是笨蛋,明明知道你是個麻煩精,為什麼就是放不開,明明知道不該插手,可是,怎麼能讓阿哲你一個人獨自麵對呢?”
“雲濟……”阿哲梗塞的喉嚨發不出聲音,濕潤的眼眶泛起霧水。
“啊!”雲濟猛地一陣抽搐,整個人蜷縮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