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一聽倒是明白了,不說別人,就是自己剛剛也差點以為這女孩子是來害自己兒子的,更不要說是那些見識淺薄的人了,也許她隻要一拿出刀來,對方就會認為她不按好心,又談何治療。
想通了這一點以後,對紅雪笑道:“姑娘放心!不會再有別人知道這割喉術了。”隨後又對那大夫耳提麵命一番,才放他離開。
“既然令公子沒事了,我也該走了。”紅雪瞟了房裏的沙漏一眼,心裏想著,有時間限製倒底不好,還得想辦法買輛馬車才行,以後能隨時到鎮上來,也可以把全家人一起接來看看。
徐大人才要說話,眼角掃到單於琰對他輕搖了一下頭,這才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你這樣來來回回也太不方便了,要不然去買輛馬車吧。”待徐大人父子離開廂房,單於琰開口道。
“我也有這個打算。”紅雪點點頭道:“不過我家才起了房子,馬上又買馬車,難免被有心人惦記,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錢,她是不缺的,缺的就是時機,顯然現在並不是好時機。
單於琰輕歎一聲,“原以為鄉村生活會簡單得多,沒想到也挺複雜的。”
“有人的地方就不會簡單。”紅雪苦笑道:“好了,我真的該走了,不然趕不上牛車了。”
“好,我送你下去。”單於琰站起身道。
“噢,對了。”紅雪走了兩步又回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筆,寫下一個方子遞到單於琰的手中道:“這方子你拿著,抓藥熬藥的時候一定要找信得過的人,不然這也會變成一副毒藥。”
“謝謝了,我會小心的。”單於琰笑道:“我為那天的事鄭重跟你道歉,是我誤會你了。”
“過去了就算了,你也隻是警惕心太高了。”紅雪回了他一個笑容,徑自往街上走,待走出一段路,回頭看時,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從天福居出來的。
難道自己慌亂之間進的是天福居的後門?
到鎮口,正看見孫菊青在東張西望。
“菊青,你在看什麼呢?”再次見到孫菊青,紅雪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她總覺得那個吳建人對她不是真心的,可是又想不通他為什麼這麼做。隻好先靜觀其變了。
“哎呀,紅雪你怎麼到現在才來,牛車都要回去了,我真擔心你會趕不上。”孫菊青的焦急不似作偽,但願是自己多想了吧。紅雪在心裏這麼告訴自己。
“噢,我去鎮上的幾家繡坊看看,偷了一會兒師。”紅雪附在孫菊青耳邊輕聲地說:“我去偷看她們怎麼打絡子了。”
“你怎麼想起學這個了?”孫區青皺眉問道:“挖草藥賺的錢不是跟多嗎?”兩個小姐妹坐在牛車上咬著耳朵。
“可是山上的草藥總有一天會被挖完的,而且還有季節限製,我隻是想著多門手藝也能多個生錢的進項不是?”紅雪無奈地說。
其實她才不怕山上沒草藥,她的空間裏可種出了不少,那裏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季節的什麼說道,隻是她總得顧及點別人的想法吧,鄉下人別的不精通,對於長在地裏的東西和大自然的關係那可是一清二楚,想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作弊,那不是作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