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頭也不回地往村外走,不怪她不待見江秀珠,實在是她跟江秀珠差不了幾歲,當時她還在牛家時,生生的破壞了自己與牛家另一個小夥的親事,讓她被人嘲笑了好久,現在見她落魄,自然巴不得上來踩上兩腳。
江秀珠聽了,麵色氣得鐵青,正想教訓她幾句,卻見江紅草早已走出老遠,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
可是既然到了門口,她又不好立即回去,隻得硬著頭皮去敲門,誰知她的手還沒碰到門上,一盆冰涼的水潑了出來,雖然現在不過秋季,可是井水澆在身上還是很冷的。
江秀珠心情本來就不好,再放這水一潑,當時就怒了,張口罵道:“是那個缺心眼的倒處亂潑水……”
門裏探出李氏的腦袋,驚訝萬分地看著江秀珠道:“秀珠,你怎麼會在這兒?我向來是這麼倒水的。”
江秀珠見李氏手中拿著木盆,剛想再罵,似乎是意識到什麼,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扯出一張討好的笑臉來道:“二嫂,也是我的不是,站在門前也不進去,不怨你。”
江秀珠原是想著,先服個軟,正好就此提出進去換衣服,進了這個門再想趕自己出不,就不那麼容易了。
可是李氏也不是個吃素的,當下順著她道:“嗯,那妹妹就快點回去換身衣服,眼看著天一天比一天冷了,別著了風寒才是。”說完不等江秀珠反應過來,啪地一聲重重地關上了門。
等到院門關上,江秀珠才反應過來,上前去拍門道:“二嫂,先讓我進去換件衣服。”
裏麵卻沒了半點反應。
一陣山風吹來,江秀珠身上陣陣發冷,不得不離開江家老二家門,毫無目的地在村裏走著。
農村人,總歸是好心人居多,雖然聽說了江秀珠的惡行,一些心善的老人見她渾身濕漉漉地在風裏走著,於心不忍,方阿婆讓媳婦將她換進屋子,讓她換了衣服,又留她說了頓飯。
可是江秀珠再渾也知道,人家跟她無親無故,也不好意思賴在她家裏,何況方阿婆的家實在太小,她和兒子媳婦擠在一個房間裏,再也沒有多的地方給江秀珠住了,她隻好離開。
突然想到江紅草的話,眼裏不由得一亮,急忙朝村西那所大院走去,小時候自己對他們那麼好,現在該是他們報答自己的時候了。
想到這裏,她二話不說地就敲響了紅雪家的大門。
“誰啊?”此時紅雪已經回到村裏,剛拿上醫箱想到江老四家去看看王氏,卻聽得一聲緊似一聲的敲門聲。拉開門一看,還未開口,眉頭就已經蹙起來了,聲音冷淡地問:“你來幹什麼?”
“你這丫頭說什麼話呢。”江秀珠嗔怪道:“我是你小姑,來你家有什麼奇怪的。”似乎她已經忘了,曾經在這所宅院裏發生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