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醫者都被單於琰的聲聲怒吼震得不辯東西,他卻突然噴出一口血,整個身子軟軟地倒下去。
旁邊的洪亮忙一把扶住他,放到軟椅上,衝著那些目瞪口呆的醫者吼道:“你你還不過來,看看琰王怎麼樣了!”
紅雪也在他點出來的人當中,和旁邊那個老頭忙衝上去為單於琰把脈。
“咳咳……”單於誠似乎也被單於琰嚇了一跳,咳嗽聲又密集了起來,甚至連接著咳出好幾口血,“咳咳……快把琰……琰王……抬到隔壁……咳咳……”
話沒說完,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眾人一陣忙碌,陸鬆指揮著人,把單於琰抬到隔壁屋子,讓紅雪二人好好診治,才回到單於誠身邊,為他倒了杯水,湊近他耳邊道:“王爺,咱能少咳幾聲嗎,這聲音讓人聽著太滲人了。”
在眾從看不見的角度,單於誠朝他翻了個白眼,小聲地說:“水越渾,魚就越好摸,這道理你會不懂!”
陸鬆滿頭黑線地道:“那也用不著兩位一起裝吧。”
單於誠索性閉目不去理會他,心道:雪兒,為了讓你名正言順地走出那座院子,我和老九可算是拚了,我們容易嗎?我們……
隔壁的紅雪正在為單於琰把脈的,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你沒事吧?”換邊的老大夫關心地問。
“嗯,沒事,就是鼻子有點癢。”紅雪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心中暗罵:誰敢罵老娘!
旁邊的洪亮卻是偷偷背過身去笑了,連躺在榻上的單於琰的嘴角也悄悄勾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
紅雪見狀,怕被人發現,忙用手在重重在他手腕上捏了一下。
正在此時,太子單於琨推門而入,紅雪立即垂下眼睛,與旁邊的老者一起行禮。
“罷了,琰王如何了?”太子匆匆揮手問道。顯然他已知道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
紅雪還沒開口,就聽旁邊的老大夫道:“回太子的話,琰王殿下隻是怒火攻心,隻是他一直有隱疾在身……”
話沒說完,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上,隨後胸口竟有鮮血泊泊地往外冒。
紅雪嚇了一跳,臉色慘白地看著,那個手裏還持著滴血的劍的侍衛,似乎是嚇得失語了。
“逍遙怎麼看琰王的病情。”單於琨冷漠地盯著她,仿佛那把劍隨時會剌進她的身體一樣。
“回……回太子,琰王因與誠王感情深厚,見他身受病痛折磨,一時情急,怒火攻心,所以……所以才……”
“嗯,醫術不錯。”單於琨竟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又笑道:“隻是逍遙有一點沒看出來,本宮這九弟自小體弱多病……”
“小民醫術不精,求太子恕罪。”紅雪惶恐地躬身行禮,卻不知道這單於琨葫蘆裏賣得是什麼藥。
“哈哈哈,這也沒什麼。”單於琨笑道:“九弟的身子一直很虛,隻是一般人也很難看得出來。本宮倒是覺得逍遙醫術不錯,以後你就去九弟府上吧。”
“呃……”紅雪一愣,忙躬身道:“殿下,這萬萬不行,小民醫術淺陋,怎敢為琰王診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