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死了吧。”單於琨這時才沒時間去理會這兩個人,他得想辦法去弄糧食,哪怕是裝裝樣子,也要裝幾天。
可是現在整個京城都遭了災,根本沒地方去買糧食,這讓單於琨十分頭痛。
此時琰王的莊子上卻傳來噩耗,在地震中受了傷的琰王,在莊子上撐了十多日之後,終於一命歸西。
這個消息傳來,原本病著的單於誠聽說是當場吐了一口血,而太子等人卻是暗自高興,原本他正為沒有趁亂除掉單於琰犯愁,如果他自己死了,那就跟誰都沒關係了。
皇上單於文昊聽聞這個消息隻是有些愣神,隨即命太子辦理喪事,親口傳旨:“非常時期,一切從簡。”
得了皇帝的這句話,本就沒想著好好辦的單於琨更是過分,隻是帶人親自去確認了單於琰已死以後,就把他裝進棺材裏,等著下葬。
本來,皇子的喪禮辦得如此草率,是於禮不合的,可是大家想到現在的條件,所有的朝臣也就閉了嘴,隻是恭恭敬敬地為單於琰上完香之後,就算完了。
三天後,單於琰的棺木就被葬入皇陵。
是夜,三名黑衣人潛入皇陵,開棺把單於琰的“屍體”盜了出來,一行人在夜色的掩護下,進了多寶閣的後門。
單於誠拉下麵巾,一臉驚奇地址看著床上氣息全無的單於琰,在紅雪的銀針下,慘白臘黃的臉色慢慢變得紅潤,胸口也慢慢有了起伏。
最後紅雪給他喂了一粒藥,才招呼單於誠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道:“沒發生什麼意外吧?”
“沒有一切都很順利。”單於誠撇嘴道:“單於琨本就對老九起了殺心,現在他自己‘死’了,不是正好趁了他的心,他能認真辦喪事才怪呢!”
停了一下又道:“你是不知道,老九‘死訊’傳回京的第二天,他到我府上耍了好一通的威風,我險些真的被他氣出一口血來。”
“可以想見。”紅雪點頭認真地道:“如果他不去氣氣你,就不是他了,不過你生什麼氣,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罷了。”
單於誠才要說話,就聽那邊傳來哼哼聲,紅雪一笑道:“醒了。”
說罷走到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單於琰,笑問:“這一覺睡得如何?”
“唉,別提了,睡得我渾身的骨頭都僵了。”單於琰撐著雙手想坐起來,卻發現根本沒有力氣,不由得慌道:“怎麼回事,我怎麼一點勁都使不上?”
單於誠本來還很高興單於琰的醒來,現在一聽他的話,臉色變了變,卻沒有說什麼,他相信紅雪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傷害他們的事。
紅雪隻是笑笑道:“給你這藥時,我怎麼說的?”
“你說七天後自然會醒過來。”單於琰對這個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可是你現在才過了三天,我就是強行讓你醒過來了,你身上的藥效也還沒過,躺滿七天就好了。”她說得很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