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那種打法,根本無關招式,以最快,最省力的方式殺更多的人,絕不會拖泥帶水,像她這樣,不夠狠,婆婆媽媽的人,到了戰場上也不過是當炮灰的命。
單於誠的臉上也見汗了,但他的臉色卻沒有半分鬆動,現在不是讓紅雪的時候,隻有讓她知道危險,她才能有進步的空間,畢竟以後她要光明正大地跟自己在一起,所遇到的剌客和死士都不會少,那些人可不會給她喘息的機會。
兩人你來我往,終於在紅雪擦汗的瞬間,被單於誠尋到機會,一肥將她抱進自己懷裏。
“喂,有你這麼打的嗎?”紅雪不依的嚷道。
單於誠卻不說話,隻是抱著紅雪的雙手又緊了緊,讓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一點縫隙,紅雪身子一僵,她明顯感到單於誠的身體變化了,不由得扭了兩下,想要掙開這個危險的懷抱。
卻聽得單於誠低沉著嗓子,說道:“別動,讓我抱一會。”說著更是把下巴擱在紅雪肩上,貪婪地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青草香氣。
原本站在旁邊的洪安洪平,見此情況,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露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悄悄地往門外退去。
這一幕怎麼看怎麼也像是,主子借口指點功夫,占王妃的便宜,可是這樣真的好嗎?當著自己兄弟的麵?
兩人才走到門口,就見管家陸鬆匆匆而來,見了他們問道:“王爺在裏麵嗎?”
“在是在,不過王妃也在,您要有事還是等他們出來比較好。”洪安勸道。
陸鬆狐疑地看了看練功房,又看了看洪氏兄弟的臉色,不由得苦惱地說:“可是這事兒不能耽擱,宣旨太監已經快到門口了……”
“進來吧。”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房內的單於誠開口。
“是。”陸鬆進去時,根本沒看見紅雪,不禁回頭瞪了洪氏兄弟一眼,才把朝堂上發生的事跟單於誠彙報會了一遍。
原來是大齊的一個屬國,熾國的王向單於文昊發來了求救詔書,因為海盜作亂,攪得熾國民不聊生,若是讓他們登陸,對大齊也會有影響。
而這兩天,上折讓瑁王誠王到封地別居的折子也多了起來。
單於文昊本就看單於誠不順眼,跟太子單於琨商量了很久,想來想去,在京裏是殺不了單於誠了,不如再把他送到戰場上去,說不定真能出點什麼事呢。上次跟南陵對戰時不是還受了重傷,差點死了嗎?
於是,詔書一下,給誠王的封地是靖陽,紅雪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以後,差點樂得跳起來,單於文昊雖然人不怎麼樣,可這一次真是太貼心了。
雖然她知道,單於文昊給單於誠靖陽這個地方,隻是因為那裏偏僻和窮,當然肯定還有更窮的地方,可是單於城的封地總不能和單於瑁的相差太多,所以選來選去就先了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