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訓誡,孫夜蓉聽的十分舒服,雖然也知道隻是嚇唬嚇唬她而已,哪能真的去治紅雪的死罪,但她在乎的是她的威儀。
但這話聽旁人耳朵裏,卻好似成了笑話一般。
單於珞以酒杯做掩護,藏下嘴角的笑意。人家根本不拿你當回事,你卻非要扯下臉皮子,趕著奔著貼上去,怎能不叫人恥笑!
單於瑁的臉色有點難看。
至於其他的夫人小姐,卻都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態。
此時,太子府的舞姬跳完了一曲,退了出去。
許側妃這回也不吱聲了,淡定的吃著自己的飯菜。
殿裏忽然靜了下來,紅雪慢悠悠的歎息一聲道:“吃個飯也不讓人安寧,早知宮宴就是如此,不來也罷!”
好長的一聲歎息,直歎的孫夜蓉差點惱羞成怒,唯有單於珞,笑的意味深深。
先前質問,罵她的宮女,吃了一個好大的癟,不上不下的,萬分尷尬的立在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急聲道:“誠王妃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皇後娘娘請您赴宴,還錯了嗎?您對誰都愛答不理,是覺得自己的地位比皇後還高嗎?”
她雖是孫夜蓉的宮女,但她不會傻到,把孫夜蓉搬出來,要搬也是搬皇後,要拉仇恨值,也得從皇後身上拉,把孫夜蓉撇的幹幹淨淨。
紅雪目光淡淡的看著那宮女,紅唇微啟,笑道:“話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說的。”
有人莫名其妙,有人聽不懂她的話,但聽懂的,都在一旁偷著樂。
孫夜蓉狠狠瞪了身後的宮女一眼,讓她閉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倒叫人家抓到了把柄,蠢貨!
單於珞抿了口酒,輕笑著道:“孫貴人身邊的宮女,了不得!”
他說半句,藏半句,其中的含義,是個人都能聽懂。
孫夜蓉擺正了身姿,挑著下巴,勾唇一笑道:“奴才是護主心切,七皇子又何必計較,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在為誠王妃鳴不平呢!”
眾人心驚。這孫貴人腦子進水了嗎?還是故意要置誰於死地,可最關鍵的問題是,人家誠王也不在,你這會捅出這麼個問題,難道是想讓人把消息傳給誠王,你再坐收漁翁之利嗎?
蔣月聽不下去了,她不允許,自己傾慕的男子,跟一個有夫之婦扯上關係。
“其實說到底,都是誠王妃失了禮儀,孫主子身邊的宮女也是一樣,她一個當奴才的,這種場合,哪有她說話的份,孫主子該嚴懲才是,否則亂了理法綱常,丟的是皇上的臉麵,七皇子身為皇子,為皇室擔憂,何錯之有?”
她不允許,有人將單於珞與紅雪扯上關係,一個糙婦,如何能跟天之驕子相比。
單於珞一聽見蔣月為自己說話,便重新低下頭,再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