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別有深意的賞花宴,以幾位德高望重的夫人感染了暑氣,而匆匆結束。
夜色如水,月光透過紗窗落盡了屋子裏。
紅雪和單於誠相擁躺在床榻之上,“我這樣做,皇上會不會……”紅雪枕在單於誠的胳膊上,忍不住輕聲開口,其實那些老夫人什麼的,平日裏都是參湯當茶喝,燕窩當粥吃的人,身子哪那麼嬌弱,若不是她給她們下了點藥,至於那麼整齊的中暑,打了皇後一個措手不及嗎?
“沒事,單於文昊不會發現。”單於誠卻是一點也不擔心,自家小媳婦下藥的手段,自己是清楚的,必定不會害人性命,何況這些老夫人,夫人中也確有幾個身子弱的中暑了,誰讓皇後出了這麼個獻藝的餿主意,想看自家媳婦笑話,現在笑話沒看成,估計她自己反倒會被皇帝冷落好一陣子。
“孫家那個新寵孫夜蓉被單於文昊下令禁足了……”單於誠又淡淡的補了一句。
“她其實也蠻冤的,完全成了皇後推出來的箭靶子了。”紅雪對那個女人可是沒有半分的同情。
“嗯,不說這些討厭的人了,咱們還是做點正經事吧……”隨著幃幔浮動,主院的臥室外響起一陣陣男女的低吟聲。
兩天之後,單於文昊接到安慶府治下一個縣鬧水災的折子,那裏是二王子單於瑁的封地,於是就有人遞了折子,讓單於文昊下旨讓瑁王回封地震災。
單於琨原本就膈應他那二皇弟,跟孫世傑一商量,幹脆把他調出京城,省得一天到晚盯著自己太子的位置,於是讓手下官員一起給單於文昊遞折子。
可沒想到的是,其中有些大臣認為瑁王既然要封地別居,誠王也就不能在留在京中了,還有那剛成親不久的珞王,也應該一並回封地別居。
於是單於文昊下詔,單於瑁,單於誠,單於珞即日起,各自回自己的封地,無詔不準回京。
不管其他人怎麼樣,紅雪接到詔書可是高興得快跳起來了,立即吩咐綠柳等人打包行李,她安回平陽府去當地頭蛇了。
不過走之前,她還有兩件事沒辦完,就是那兩個傷害過自己娘親的男人,孫世傑和江在安。
如今江在安沒什麼背景,官又不大,紅雪讓人隨便給扣了頂貪贓枉法的罪名,他這輩子就算不死也隻能在牢裏度過了,那還是因為經過多方查證,江在安與孫世傑沒有關係的情況下,得到的下場。
至於孫世傑,他現在有女兒在宮中,就比較麻煩一點,隻不過似乎老天都在幫她,孫貴人竟在不久前被診斷出懷了孩子。
羅老夫人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氣得嘴唇直哆嗦,紅雪卻是微微一笑,開解著老夫人。心中卻是搖頭冷笑,以為有了投井下石子裏那塊肉,就能在後宮站穩腳跟了,這女人也太天真了一點吧。
果然不出幾日,雲安帶來消息,說是金嬪不小心將孫貴人推下了荷花池,結果救上來之後卻受了驚嚇,金嬪被判了杖責二十,但是正在行刑的過程中,皇後娘娘卻帶著幾個太醫為孫貴人診斷,結果卻是診斷出孫貴人根本就沒懷孕,單於文昊大怒,立時就將孫貴人杖斃了,而金嬪原本是功臣,但是,德妃娘娘卻從她的素香閣裏搜出了巫蠱之物,單於文昊再次大怒,將金嬪也給杖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