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別生氣了,喝完蓮子羹吧……”青梅正端了蓮子羹進門,急忙開口勸阻道:“您這還沒出月子呢,不宜動怒,再說現在我勻不是已經不在靖陽府了嗎?”
“可靖陽府還有幾千兵士在,紅葉村還有好多村民……”紅雪擔憂地道。
“那些人你大可不必擔心,單於瑁就算再不甘心,也不能隨便動那些人,除非他徹底不要民心了。”單於誠的聲音傳了進來道:“那樣的話,他的皇位也快坐到頭了。”
“鵬飛,你怎麼現在回來了,是有我外祖家的什麼消息嗎?”紅雪見單於誠這時候回來,側頭看向他。
單於誠沒說話,坐到紅雪麵前,接過她手中的瓷碗,舀了一勺蓮子羹,送到紅雪嘴邊道:“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隻要安心養好身子就可以了。”
紅雪撇嘴道:“那可是我的外祖家,我當然得關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單於瑁是最忌諱兵權落在外人手中的,為了把兵權集中到自己手裏,他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為夫理解。”單於誠耐心地哄著道:“為夫向來佩服羅國公一家,哪有看著他們被單於瑁陷害的道理,夫人難道不相信為夫的能力。”
話音未落,隻聽床鋪裏邊響起哼哼聲,紅雪聽了忙推開麵前的單於誠,轉報告文學就抱起兒子,隨後對單於誠道:“還不出去,你兒子餓了。”
單於誠聽了這話,眉頭皺得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蒼蠅,可是看到小家夥胖乎乎的小臉,所有的鬱悶都煙消雲散了,忍不住伸手戳了下那軟乎乎的小臉。
之後地在紅雪的堅持下,被子青梅等人請出了內室。
接下來的幾天,留在靖陽的雲安不時的傳了消息過來,因為皇上的出巡,很多該修建的地方都來不及修建,所以就隻能一切從簡。
單於瑁這次出宮帶的人不多,隻帶了丞相還有幾名三品的官員,後宮的嬪妃就帶了三個,皇後朱婉自然不能落下,然後就是兩個嬪妃了,隨行的侍衛則帶了兩千禁軍。
從接到密報,到單於瑁抵達靖陽,前後也不過才一個月的時間而已,動作可謂是相當迅速啊。
靖陽府的最高府邸就是府尹府,皇上和文武官員入住是很正常的,但是單於瑁到的時候,卻堅持住進誠王府,府尹黃文源不由得擔心道:“誠王府,因誠王過世,已許久沒人去打掃了,皇上……”
“朕此次前來也是緬懷五弟,自然要住誠王府,也不用府尹操心,朕自會派人去收拾打掃。”單於瑁可不會讓黃文濤派人去打掃,他還等著在王府裏找出單於誠詐死的蛛絲馬跡呢,京城的誠王府被人一把火燒了,這裏的王府,總會留下痕跡。
由黃文濤一路領著眾人進了誠王府。
果然像是好久沒有收拾了,園子裏是隨處可見落葉和花瓣,幾個院子裏雖不至於掛上蜘蛛網,可是也鋪上了一屋不薄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