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隻是那麼一會兒,就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思緒道:“為過,以後不會了,哪怕南陵再破城,留給他們的也隻是一座空城,至於呂安愷,他若不想朝中言官逼著單於瑁將他軍法從事,就必須配合上官大哥他們。”
紅雪和單於誠回到臥房時,已近半夜,知道紅雪下午累的夠嗆,縱然晚上,某人還是一副精神十足的樣子,也不能折騰了。
單於誠知道紅雪累,親自準備沐浴的水,親自替她寬衣解帶,當然了,這個親自,是他強烈要求的,紅雪反抗了,卻是反抗無效。
待到紅雪睡著,單於誠才輕手輕腳的離了房間,回到隔壁的清風院。
洪安和海安,都等在那裏。
“主子!”兩人在單於誠麵前齊聲跪下。
白天的時候,情緒不宜外露,現在隻有他們三人,自然不需要再隱藏情緒。
“都起來吧,你們的差事當的不錯,”單於誠越過他們,走到書桌後麵的椅子上落坐。
洪安和海安二人起來之後,臉上還是有些愧疚的。
“屬下隻是覺得夫人的練兵方法新奇。”這話雖是海安說的,但洪安心裏也是一樣的想法。
單於誠隨手翻著桌上的文書,淡淡地道:“這沒什麼,夫人要訓練你們,你們就好好的訓練,別給我丟人就行了,別到時候連那些新兵蛋子都比你們強。”
“請主子放心,屬下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雲安抱拳道。沒發火就好,現在他越來越對夫人的練兵方式感興趣了,聽綠柳說,這些方式她們這些人早就試過。
單於誠又跟他們二人商量了一些其他事,有個那麼能幹的媳婦,有時負擔也蠻重的。
等他再回到主屋時,已是四更天,四周有蟲蛙鳴叫聲。
單於誠走進屋,關上門,繞過屏風,透過垂下的帳簾,隱約可瞧見裏麵酣睡不醒的人兒和她身邊的小包子。
他走到窗邊,將半開的窗戶關上,一低頭,發現未曾關上的抽屜,裏麵似乎裝著不少東西。
好奇心驅使之下,他幹脆坐下了,輕輕拉開抽屜。
第一個入眼的,是一個木雕,掌心大小,雕的是個小人,還是個半成品,抽屜裏還有幾把精致小的刀。
單於誠將那小人兒舉到窗前,就著微弱的光線仔細去看,刀功生疏,也沒有技巧,雕的很醜。
但是這小人的眉眼,既不像他,也不像雪兒。
幽深的黑眸忽然眯起。
這小人是誰?
他回頭看向床上的人兒,夜風吹起了帳簾,露出半截身子,也正好露出不床上的小包子。
單於公子忽然明白了,再回頭看看手中的小人,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們的娃兒,會是這麼醜的模樣嗎?
肯定不是,光是長相,他們的孩子,絕對是無人可比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