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姐弟一頓飯是吃得驚喜連連,可遠在京城的禦書房裏卻是空氣沉悶,朱啟榮甚至覺得自己連喘氣都快要喘不過來了。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那麼多人,連一個小小的縣城也沒攻下來,沒到半天的時間,連主帥都被生擒了,你說拉吉是不是礦意在放水啊,他是不是想違背咱們的約定啊!”
可是這會兒,朱啟榮真的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心道:我滴皇上啊,就算是放水,哪個主將會蠢到讓對方捉住自己。“可這話他能說嗎?看看現在單於瑁的樣子,估證自己說出來,對方也聽不進去,所以,還是算了吧。
可是因為南陵軍悄無聲息地入境,大家都對單於瑁引狼入室的做法開始抱怨了。
畢竟這麼大的事情,想要瞞住是不可能的,因此,民心更加不穩了。
不過,單於瑁卻不在意,南陵軍沒了就沒了,隻要他能殺了單於誠就好了。
不得不說,這個皇帝已經魔怔了,將殺誠王當成了自己的終極目標了,所以,當戰敗的奏報一次次的送來,當誠王大軍已經到達京城的郊區的時候,這位新皇單於瑁終於做了個決定,那就是要禦駕親征。
京城外麵的平地上,單於誠一身白色盔甲端坐在了馬背上,旁邊是一身黑色盔甲的於琰,也就是單於琰。
在他們的對麵,是一身金色鎧甲單於瑁,三個人終於麵對麵了。
“老九,你還真是藏得深,連父皇都被你騙過了?”單於瑁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單於琰道:“你現在和老王公然反對朝廷反對朕,你們對得起父皇嗎?”
“瞧二哥說得多麼義正辭嚴,好像全天下隻有你才對得起父皇一樣。”單於琰不急不緩地說:“我一直是個不受寵的皇子,父皇從來沒想讓我好過,但即使這樣,我也不會做出什麼通敵叛國的事情來,可比不得二哥,睜睜睜地看著南陵人屠殺人大齊子民,我想如果父皇還活著,他對你的做為會更生氣,畢竟我隻是詐死,沒有動搖國之根本。”
單於瑁不在意地撇撇嘴。
“想當初,你和大哥幾次三番的想置我於死地,難道我還要伸著脖子等你來砍?”單於琰呼了一口氣道:“本以為我詐死躲開了,你們也就能就此收手,我也能過上平平靜靜的日子,可沒想到,你的野心那麼大,逼得我不得不死遁不算,當著父皇的麵骨肉相殘,隻為金殿上的那把龍椅,現在你坐上去了,可你真的坐得安穩嗎?”
“既然你說你想過平靜的日子,幹嘛還跑出來摻和我跟老五的事,難道就是這樣忠君的嗎?”
“你讓南陵的十萬大軍進入了咱們大夏國的腹地,如入無人之境地,咱們百姓的糧食竟然供應入侵者,這就是你這個當皇上該做的事情嗎?”單於琰不示弱地道。
單於瑁的眉頭皺了皺,這點還真是他的失誤,隻是他也沒想到,那十萬大軍竟然在紅雪的手裏那麼不堪一擊。
當然,他也更想不到自己的朝廷軍隊在麵對單於誠和單於琰的軍隊時,也是那麼不堪一擊,這才幾個月啊?竟然就讓他們收服了新張府臨界府,如今竟然還圍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