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的紅雪回到院子,草草梳洗後,倒頭就睡,連單於誠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直到半夜口渴,起來倒水,才發現他正坐在黑暗裏看著自己。
“嗬!嚇死我了,半夜三更不睡覺,坐在那兒正什麼!”紅雪沒好氣地問。
單於誠卻低笑著將桌上的油燈點亮,看著紅雪略顯疲憊的臉,心疼道:“雪兒,辛苦你了。”
紅雪翻了個白眼,沒理他,把算拎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杯水再說,卻不料,手剛伸卻去就被單於誠按住。
然後就見他倒了一杯水,直接遞到紅雪唇邊,紅雪見了也不矯情,湊過去就要喝。
哪知單於誠又將杯子收了回去,眼光直直地盯著紅雪,徑自喝了一口。
“你……”紅雪是真的被氣著了,這是幹嘛?耍著自己好玩嗎?也不理會單於誠,伸手再次去拿桌上的茶壺卻又一次被單於誠準確地抓住了手,還沒等紅雪反應過來,一陣開旋地轉之後,她發現自己已經坐在單於誠的懷裏。
“你……”隻開口吐出這麼一個字,眼前驀地出現一張放大的俊顏,雙唇被緊緊地貼合住,唇齒間流入微溫的茶水,沁人心脾。
紅雪隻覺臉上發燙,咽下口中的茶水後,就想推開對方。
沒想到,耳邊傳來男人低低地笑聲,然後是帶著熱氣的聲音吹進耳朵,同時響聲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還渴嗎?嗯!”最後一個字又輕又長,仿佛帶著鉤子一樣,鉤住了紅雪的心神。
隻一愣神的功夫,紅雪的眼中恢複了清明,接著便是一陣淩厲的風。
兩個人的位置互換,單於誠手裏的茶杯卻是紋絲未動,就這麼有些呆愣地站在紅雪麵前。
紅雪輕聲一笑,抬手拿下他手中的杯子,將裏麵的茶水一飲而盡才道:“敢問攝政王爺用這樣的美男計魅惑過多少無知少女?”
“美男計?”單於誠皺眉,隨即又笑開了,伸手環住紅雪的腰身,邪魅一笑反問道:“那敢問本王的美男計對夫人可有用?”
“你猜?”說著紅雪放下杯子,也不知怎麼一扭,竟從單於誠的禁錮中掙脫出來,施施然地走回床邊,顯然是不想理會眼前這個男人了。
單於誠一愣,看向已經重新躺回床上的紅雪,眼底玩心大起道:“看來本王的美男計還不足以讓夫人沉醉,那麼這樣呢?”說著他竟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由於天氣漸漸熱起來,單於誠並未穿裏衣,身上除了一件長袍之外就隻剩一條褻褲。
單於誠的身材當然是沒話說,在燭光的映照下,他胸前長短不一的傷痕非但沒的沒有破壞他的美感,反而為他平添了幾許男子漢的粗獷之氣。
可是紅雪明顯不打算告訴單於誠事實,眼帶戲謔地道:“王爺確定現在是在用美男計,而不是扮鬼嚇人,小心被你外貌迷惑的少女因你身上的傷疤嚇哭。”
“嚇哭別人跟本王無關,何況又不是誰都能看得到本王的身子,本王的身子隻有本王的夫人才能看。”單於誠看著紅雪慢慢爬上紅暈的雙頰,笑得更加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