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啊?她憑什麼管自己的事情!憤然起身,淺漓恨恨道:“你不是喜歡皇上嗎?既然你對皇上虎視眈眈,為什麼又如此大方的想讓本宮走進皇上心裏?涼風徐徐拂入鳳藻宮大殿,這讓盛怒的淺漓,冷靜了幾分!
真是大開眼界了!原來這錦國皇宮裏,竟有那麼多的瘋子!一個軒轅羽就已經夠讓她煩心的了,這個解語還來湊什麼熱鬧!好像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人在倒黴的時候,連喝口涼水都塞牙縫!要是她在這個鬼地方呆上一輩子,說不定她也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笑著搖了搖頭,解語緩緩起身,沉默著收拾地麵上的瓷器碎片和點心。
“解語,你是不是殷國派來潛伏在錦國皇宮裏的奸細?”盯著解語被清風吹拂起的發,淺漓覺得再這樣下去,她說不定會暴打解語一頓的!不管解語是不是心裏有鬼,她總不能把自己當成透明的吧?要知道最讓自己無法忍受的事情,不是字字帶刺,也不是咄咄逼人,而是直接當作沒有聽見自己的話,華麗麗的無視自己!
聽聞淺漓這話,解語微微怔了怔,驀然抬起眼眸看了淺漓一眼。
今日,淺漓是準備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了麼?淡淡的笑了笑,解語悠悠道:“奴婢不明白娘娘在說些什麼……”
看來這淺漓還是不夠沉穩啊!也對,這些事情發生在任何人身上,一時之間,恐怕也很難抑製住滿心的憤怒吧?隻是,淺漓有淺漓的使命,她有她的使命,不該告訴淺漓的,她絕對不會多說半個字!
真夠狠的,解語在她的麵前裝蒜是吧?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淺漓快步往鳳藻宮外走去。解語不肯跟她說實話是吧?看來她得和解語鬥一回了!輕揚長眉,這一刻淺漓的心裏已然有了主意。
“娘娘這是要對禦勤殿去嗎?”利索起身,解語把手中的瓷器碎片和糕點放在一旁的紫檀木架子上。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淺漓沒有理會解語,徑直往殿外走去。現在也該讓這解語嚐嚐被人無視的滋味了吧?解語的另外一層身份,肯定是不能夠被軒轅羽知道的吧?她沒有這種告密的嗜好,她隻不過是想逼解語收起那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
輕柔拉住淺漓的手,解語緩緩道:“娘娘不必把奴婢的身份想得如此複雜,總而言之奴婢不會害娘娘的,至少現在不會……”解語發間別的桃花依舊嫵媚動人,一如解語此刻解語凝著深深笑意的唇。
不必把她的身份想得如此複雜?這一大清早故弄玄虛的人,好像就是她解語吧?冷冷甩開解語的手,淺漓戲謔道:“至少現在不會?那麼解語你在糕點裏做手腳,不是害又是什麼?”她從來都不曾怨過別人,除了江明皓,除了軒轅羽,除了眼前這個不知是敵是友的女人!
把目光移向別處,解語柔聲道:“這不是害,是在幫娘娘一臂之力。”凝視著淺漓已然平靜了許多的臉,解語的眸子裏,掠過一絲憂傷。
到底有多久,她就這樣行屍走肉般的活在錦國皇宮裏了?好像是兩年,又好像是三年了……
我就連愛他,也不可以麼?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雅妃淚流滿麵,緊緊握住她的手。
雅妃娘娘,你不可以愛上軒轅羽。因為從一開始,身為殷國奸細的你,就沒有資格愛上殷國的敵人!無情的點破這一切,她的內心卻不是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