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兒,你要救救你爹。”一位婦人哭倒在地,對著那名叫顏兒的女子,哭訴著。
“娘,你這話是何意,爹他怎麼了,看你哭得這麼傷心,到底所為何事。”被稱顏兒的姑娘見婦人哭得傷心,心中頓時也有點驚慌,忙扶起了婦人詢問著。
婦人傷心不已,抽泣不止,斷斷續續的道:“你爹他。。。他。。。”婦人突然又指著前方恐懼而急切的道:“就是他,就是他害你爹的,顏兒你求求他放過你爹吧。”
無顏回轉頭,順著母親的視線,無顏看到一男子高大偉岸的身影,以及男子陰森恐怖而帶著得意的笑聲,並不能瞧見男子的真實麵容,無顏努力的睜著眼,想要看清男子的麵貌,但任憑她使盡方法也不能一竊該男子的真麵目。突來的一股力量將婦人打飛至牆角,成功的打段了婦人接下來的話語,一個柔弱的婦孺如何能經得起這樣沉重的一擊,隻見婦人頓時倒地口吐鮮血,昏死了過去。
顧不上細究這股力量的原凶,顏兒慌亂而瘋狂的奔至婦人身邊,扶起毫無知覺的婦人哭喊道:“娘,你醒醒,快醒醒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顏兒悲傷不已的叫喚、呼喊著,可無論她使勁渾身解數,婦人卻絲毫未動。
大紅的錦帳內,無顏滿頭大漢的哭喊著醒來,卻發現自己隻不過是虛驚一場,感覺自己臉上濕濕的,似乎是剛才夢中所流,抬手拭去臉上的淚水,這場噩夢來得是這樣的真實,她能真切的體會到夢中的恐慌、無助、悲痛感,夢境的由來都是有些根源的,也許自己應該去測測凶吉。
無端的一場噩夢,攪得無顏心神不寧,心有作悸,無顏早已無心睡眠,索性罩了一件外衣,撩開了錦帳,蹬著鞋下了床,拿起自己了一幅尚未完成的刺繡認真的刺了起來,這刺繡原本是想給大哥做一件乳白長衫用的,母親最近一段時間眼神不知為何看近時不好使了起來,下人做的衣裳又太過粗陋,眼見就至春末夏初的季節了,無顏興起給大哥做起了一件長衫來,這件長衫做工簡單大方,領用的是團領袖采取的是窄袖,要不是這幾日被孟宇軒給耽擱了,這件長衫也該大至有個雛形了。
想起孟宇軒,無顏不由得搖頭歎息,不明白像這樣一位至情到性的男子為何會對她用情,她是一個平凡的女子,自認沒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好色本是男兒本色,難道這個孟宇軒是個異類,真的很讓人費解。
測吉凶不難,難的是如何說服魏衡陽放她出門,上回的禁足令到現在還未解除,依魏衡陽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允許她出門的,再來她也做不出那種委屈求全的樣子來太丟臉麵了,她得另找出路才行,孟宇軒似乎是個不錯的人選,目前能信任且幫得上忙的也隻有他了。
心中主意一定,早膳時間一到無顏就在西院坐了下來,草草用了幾個糕點就做罷,就等著魏衡陽出門了,這幾日她的夫君都早出晚歸的似乎有什麼事忙活,應該顧不上她的,她也不認為他會去特別留意她的一舉一動。
“夫人,今天似乎吃得太少了,難道是我相府的廚藝變差了不成。”出乎意料的魏衡陽卻是覺察了無顏的反常,正瀟灑的伸展著雙手等著下人更衣,但眼神仍犀利的盯著無顏慵懶的調侃道。
無顏被盯得有點心虛,但仍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著慌回道:“沒什麼,昨晚吃太撐了,尚未消化,貴府的廚藝堪稱絕世,我無可挑剔。”都快要能與皇宮相媲美了,這句大不敬的話是不能說的,人多嘴雜小心為妙。
魏衡陽也不疑有他,瞄了無顏一眼就由著下人們簇擁著出門去了,派頭十足。
魏衡陽已踏出家門,但屋內仍有子嫻、管家與其它人等在,無顏還是有所顧忌的,也不好直說請他幫忙。隻用手巾拭了拭嘴角,自圓凳上站起身,行至孟宇軒的麵前輕柔道:
“我昨日踢毽子時,不小心將毽子踢上了屋頂,我知道令兄你輕功好,能否幫我去取下?”
佳人有求,且是心儀的佳人,孟宇軒當然不會拒絕,心情愉悅的應道:“樂意效勞。”
“那就有勞令兄了。”無顏又做了個請的手勢道:“令兄請隨我來。”無顏見他答應,心中一鬆,剛才還怕他會否決,看來是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