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倆人一直以來都形同陌路,無顏僅有的幾次有關二人的記憶,也都是在爭吵中渡過,魏衡陽長久以來都視這樁婚姻如蛇蠍,避之唯物恐不及,她這麼做無非是做個順水人情而已,相信她的夫君應該不會拒絕的,同理,對無顏來說這樁婚姻如果告破,對她來說也是極妙的,被休在世人的眼中或許意味著羞辱,但她卻是有利無弊,即能救出爹爹從此又能逃出相府的枷鎖,她何樂而不為,隻是為何心中會有著些微的落寞。
但無顏的如意算盤卻被魏衡陽無情的破滅了。
下意識的魏衡陽排斥性的脫口而出道:“想都別想。”
“為何,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宏圖大誌嗎。”沒想到他拒絕得這麼快,無顏震驚的抬頭,諷刺的道。
魏衡陽也回諷道:“我的宏圖大誌就是這麼渺小嗎,為了一個女人,太可笑了,其實妻妾對我來說多一個無妨少一個無礙,我隻需供給她們所需便可,有時婚姻反而會給我帶來地位上的鞏固。”
“例如掌管數十萬大將軍的女兒魏子嫻。”無顏訥訥的道。
魏衡陽毫不否認的調侃道:“沒錯,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做我的發妻當之無愧。”
“你野心不小。”原來魏子嫻也是個可悲的女人。
魏衡陽狂妄道:“我隻是想讓我的地位更加的牢靠而已並無它想,當今天下百姓安居樂業,我把持朝政,一人下萬人之上,皇上對我也得禮讓三分,明著是皇上坐擁天下,其實天下有一半亦是我囊中之物。”
無顏嗤笑一聲不知死活的點破道:“還有你的十萬大軍吧。”
魏衡陽眼神一淩,無顏稍有懼色,但仍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十萬大軍是何等的數目,任你再做掩飾也是會有破綻的。”本隻是聽下人胡亂的猜測而已,今日卻得到了證實,想不到市井的流言蜚語並不是全然不可信的。
魏衡陽麵露窘態,眼神複雜的道:“那也無妨,那隻會讓眾人更加的畏懼與我。”
說來也是,自她進門後這府中常有朝中重臣,藩外使臣訪客來者無不對他背躬屈膝,更有朝庭貢品源源不斷的運入府中,想必也是經受過皇上默許的,就差沒設個國庫了。
“夫君即是這樣一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這件事應該沒有難處才是。”爹爹的事要緊,還是言歸正傳吧。
魏衡陽冷笑:“你不認為自己很幼稚嗎,我輕手推他進火坑豈有救他的道理。
“我提的條件你真的不再做考慮。”明知無望,無顏仍竭力爭取。
魏衡陽趨身繞過桌麵,緊抓無顏的皓腕,有些惱怒沉聲道:“你很迫不急待的想要逃離我是嗎,我就這麼令你生厭嗎。”
無顏撇開頭去,冷聲道:“是我不但是厭惡你,更加鄙視你,同你做夫妻是我今生最大的不信。”
“你真那麼絕情的話,也不能怪我無情了,你爹爹的事我也愛莫能助,你走吧。”魏衡陽背轉過身,聲音冷硬,是真的動氣了吧。
無顏不解,她對他的觀感對他很重要嗎,他何出此言,莫不是他的借口罷了。
想了想,還是出口道:“你不想幫忙也罷,不要妄找借口,我爹爹如此看重於你,如若知道限他於萬劫不複之人的是你,不知他會做何感想。”
魏衡陽嗤之以鼻,衣袖一甩哼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本相。”
無顏絕望的冷笑道:“沒想到你不但自侍清高,還是個狂妄自大、心胸狹窄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