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這一晚上睡得特別沉。
第二天早上譚暮白起來準備去上班的時候，陶陶還沒有醒過來。
方娟早起做了早飯，臉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看見女兒從臥室裏麵出來之後，便喊她：“過來吃早飯吧。”
譚暮白也看見了母親臉上的黑眼圈，有些對不起母親一樣，小聲問道：“媽，您昨晚沒睡好？”
她問這話的時候，其實是有些心虛的，畢竟母親是因為自己才會沒有睡好。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話，昨晚也不會睡不著。
方娟看她一眼，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還行。”
母親的反應有些冷淡。
譚暮白知道，這是老媽還是過不去心上的那道坎兒，正在生她的悶氣。
她拉開椅子坐在飯桌前麵吃早餐，一邊吃飯，一邊小心的去看母親的臉色。
方娟看她開始吃了，便要從餐廳裏麵出去。
“媽，您不吃？”
方娟頭也沒回：“陶陶今天要去上學，我把她叫起來。”
“嗯。”
譚暮白點點頭。
方娟去臥室裏麵含陶陶起床。
譚暮白一邊吃飯，一邊就聽見陶陶起床之後，去衛生間裏麵洗漱的聲音。
不一會兒的功夫，母親就幫著陶陶穿好了去上學的衣服，還把小黃帽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
陶陶進了餐廳之後，就跟譚暮白打招呼：“早，媽咪。”
“早，陶陶。”
陶陶爬上譚暮白旁邊的椅子，方娟這次啊進來陪著陶陶一塊兒吃飯。
她今天回人醫，是很特殊的一天，宜早不宜晚。
所以吃了早飯之後，便對著母親道：“媽，我今天特殊，要先出門。”
“嗯。”方娟應了一聲，出了餐廳看她在玄關處換鞋，就去櫃子那邊拿了折疊傘出來，遞給她：“今天外麵下雨了，你把傘帶著。”
譚暮白換完鞋，一抬頭就看見母親把折疊傘遞過來。
頓時，眼睛一熱，就笑了一下，接過傘，然後給了母親一個大大的擁抱。
方娟突然被女兒一個擁抱抱住，也是微微愣了一下。
接著，才看到女兒放開她，然後推門出去：“謝謝媽，我出門了。”
方娟喉頭澀澀的，應了一聲，還囑咐她：“路上小心。”
“嗯。”
譚暮白帶著傘下樓。
到了樓下，果然是小雨還在淅瀝瀝的下。
撐起傘，往小區外麵走。
迎麵就看見傅錦書的車子開過來。
傅錦書也看見她，旋即就放慢了車速停在了她的麵前：“上車。”
“這次也是刻意過來接我？”
譚暮白拉開車門，上車收傘。
動作利落迅速。
傅錦書看她關好車門，又係上了安全帶，才道：“本來以為你會按照平常那個時間出門的，所以早點出發了，不想，你早出門了，我還好提前過來了，不然可能就遇不到你了。”
“還要你刻意過來接我，實在是麻煩了。”
“沒有什麼麻煩的，反正今晚我還得送你回來。”
“送我回來？”
譚暮白有些不太明白傅錦書的意思。
傅錦書才接著道：“今晚人醫有送醫療小組的臨別聚會舉行，我正好跟你參加完了之後，送你回來，也算是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