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世上有很多人,有人因愛而生,因愛而死,為夢而飛揚。那麼,我呢?
掛上電話,她一個人往屋裏走去。也許是忽然卷起的大風讓她突然想到我外走走。窗外的雨嘻嘻瀝瀝,無緒而不勉悲戚。呻吟充斥著整個大腦,有些墮落。
拿出傘,一把紅色的小洋傘,水印的蝴透泛著黃色的小碎花,對她很是適合。也許是這場雨真的下的太無緒了,來的蕭條,走也走得零亂。風無聲地刮過,襲卷道路兩旁的梧桐,越行越遠。
“你沒事吧?”他說,用手接住她已經搖擺的身體。
“對,不對不起。”她趕緊站了起來。慌忙之中衣衫裏的手機頑皮地滑出她的上衣,落進水裏。
“殼子,也許摔壞了。”
“沒,沒關係。”
1388。
漂亮的銀色外套。
時尚中帶點狂野,她喜歡那款式。聽他聲音,他,應該很年輕吧。
“你可以把頭抬起來吧,這樣會讓人看不清楚你天使製造的眼睛哦?”
“啊?”抬起頭,她撞到了他的下巴,急忙把臉縮了回去。雙頰微微泛起的紅綢,看上去很可愛。
“你怎麼了?”他說,笑笑。“又愣愣地出神?”
“對,對不起。”
“你不必那麼緊張。”彎下身子,撿起她的手機。“我賠給你吧。”
“不,不必了。是我撞你在先的。”
從他手裏拿回自己的手機,雨傘好像從來沒有聽過話,讓她的頭發和衣服都淋濕了。
他從懷中拿出一張幹淨的麵紙,說:“這個,給你。臉上有水滴。”
縱生
此刻的我站在人山人海倍感孤寂。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一個人唱歌,一個人跳舞。
*
故事開始。
川打開門,朝向雲之深處望過去。
“月,又不見了。”她說,嘴唇朦動著。
慢慢從書架上抽出一本還未讀完的堆疊雜誌。一品茶香,試圖讓自己再看下去。walkman機裏播放的是一張舊的cd,帶著熟悉而又動人的旋律。夜色正涼,仿佛已經度過億年的光景,回憶遠離。
她叫川,是個轉學生。同生活在這個城市裏所有的無聊人種一樣,她過的是那種浮於表麵卻也始終無法讀懂這個城市文化的生活。為揮霍而學會消遣,為浪費而打發時間,寄住在一個人的家裏感謝上帝。
洋傘安安靜靜地躺在角落。
有些不由自主,她想起那一天,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記得他的聲音也從來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臉,隻記得他穿了一件自己很喜歡的外套,銀色的1388。手機殼子被摔破了,現在卻也被她丟棄的下落不名。算,剛到這裏也沒什麼朋友,而且她不喜歡用電話。隨它去吧。
音樂,到頭了。等它重新自動播放。
川喜歡這樣,反複的聆聽,沉浸於同一種感覺,就像思念一樣的無法停止。
鍾聲越來越臨近了。十二點,倒數計時。這是個美妙的時刻,也是個動人的時刻。常常預言著許多童話故事,當然,也常常鬼魅縱生。閉上雙眼,仔細回味月的語言,依如既往滲透何種的悲傷,何種的絕望。
時常會在深夜看著一本鬼故事,想象故事裏的女鬼何種的麵白如紙,不止一次的體驗心驚肉跳的那種感覺。仿佛時間過的越久就越淡薄,一開始會因恐懼而心跳加速,也許是看的太多,越來越讓人覺得平常和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