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衍毀
衣服每天都穿,
發型不斷在換,
每天不忘帶出門是同樣一張冷漠的臉,我的臉。
*
從頭開始?從哪裏開始。
我滿心歡喜的從頭再來。
討厭長大,也不想長大。
啪!
玻璃與玻璃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提拉米蘇。”
磊坐下來,四人圍坐在圓腳茶桌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這樣麵麵相覷著的奇怪。你我也不動,什麼話也不多說。氣氛變得異常起來卻並不尷尬。就像兒時玩過的遊戲,先動的人是輸家,所以大家盡力保持著一個姿勢,結果往往以發笑而終止。
屋裏的空氣沉默著,樂聲徐徐。
“你們怎麼認識的?”拉開拉玩,漂亮地把它丟在桌子上。哲哲的動作很帥氣,亦帥氣的瀟灑。終於有人打破靜寂。
在哲哲看來,磊是個溫柔的人,他會等待別人先開口,然後在適當的時候龍套一樣了來圓場。川,也許她在思考,也許已在不覺間沒了神,不知魂遊何處。又可能她已經掉進自己的故事裏難以分離。天揚好像因為川而變得小心翼翼,雖然變化很細微,但卻可以感覺出來。想了一圈,也許隻有她開口比較合適吧,畢竟見磊是她提出來的。
“一認識就認識了,不然還能怎麼認識。”天揚說著不自覺的撥弄手指,忽然換手托著腮又道:“好無聊。”
“你在找茬,還是故意跟我過不去?”
“答案a:不敢,答案b:不敢。a跟b自己選一個吧。”
“c。你們倆個都給我好好坐著。”川的聲音很輕,眼神迷離。
沒什麼,不過想一些不願想起的事情罷了,這樣的想起每天都要反複似的發生。雖習以為常,但每次回想仍然可以得到和當初同樣的感覺。失落or寂寞永遠隻是猖狂著不懂適可而止,好像都玩不出花樣了。
天揚苦笑著:“何必這麼認真,我們玩笑的。”
“隨便你吧。”
“磊這裏有賣‘隨便你吧’?我還真不知道,來個嚐嚐。”
“好了你,說起話來沒個正經。”
“招吧,你們倆個怎麼認識的?”
“哲哲小姑娘,說話溫柔一點好不好。我們又沒犯錯,用招字很可憐。是吧,川。”
“哦?”抬起臉來看到天揚貌似可憐巴巴的眼神,川點點頭又說了句:“哦。”還真無奈,原以為她會說點什麼,現在怕是連自己都顧不了自己了。
天揚見狀順勢又說:“你看你看你,把我們家川嚇壞了吧。”
“你們家川?我怎麼不知道。”
“所以小姑娘,那證明你一直缺乏對事物的思考,現在終於發現了。”
“小姑娘?算。我以前好像沒發現你嘴這麼貧。”
“實話還是不能說的,雖然我是好心,但還是把人惹生氣了。”
“你就貧吧你。”
“不貧。不過你要是把川嚇的隻剩哦啊,我要負責給她招魂的。”